金池也笑着鼓掌:“问得好,‘量天尺’不做慈善,给与了多少,必然成倍讨回,而你身上有这样的潜力。”
金池也举了不少k国和J国财阀的例子,“量天尺”在华国虽然还几乎无人知晓,但在k国和J国,已经“帮助”了大量曾经名不见经传的企业家。
他们起初被高压的竞争环境压迫得喘不过气,而在“量天尺”的帮助下,他们的竞争对手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其中一些小企业如今已经是风头正劲的明星企业。
谁不渴望成功?尤其是霍曦玲这样明明含着金汤匙出生,却必须给叔叔、弟弟当垫脚石的人。她的眼中渐渐迸光芒,而金池也的笑容也更加明媚。
“量天尺”向所帮助的企业索取的不止金钱,更是人脉,在k国,经过各大企业,“量天尺”已经组建起一张犯罪巨网,所有身在其中的人互惠惠利。
如今,这张成熟的网向霍曦玲扑来。她说:“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是我?你们瞄准渭海科技的话,我小叔和堂弟是更好的选择。”
“我先要纠正一点,‘量天尺’并不针对具体的企业。”金池也说:“我们只看重企业里的人。试想,你如果是霍美深或者霍应征,我此时对你高谈阔论,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疯子,再一通电话将我送去警察局?”
霍曦玲皱眉,略微思索,“你好像说得没错。他们并不需要你。”
“是,他们早就志在必得,以为自己是天选之人,又何必和一个来路不明的异国组织合作?”金池也说:“所以霍女士,只能是你。你式微,却不安于现状,想要吃下整个渭海科技,我们初来乍到,想在这片陌生的土地开启新的地图,你我彼此需要,一拍即合。”
霍曦玲承认自己被说动了,但她是个谨慎的人,不敢轻易答应金池也。然而她的人生已经在金池也出现的这一刻改变,她知晓了“量天尺”的存在,知晓了像她这样不受重视的人在“量天尺”的庇护下获取遥不可及的东西。名、利,她觊觎的一切,“量天尺”都能为她取来,而她只需要成功,成功之后成为“量天尺”所构建网络上的一环。
在霍家镶边的日子她再也无法忍受,姐妹在她眼中都是一群空有脸蛋的废物,霍家的男人也一个个得位不正。她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们,幻想有朝一日将他们全部踩在脚下,成功渭海科技的王者。
金池也给了她充足的考虑时间,她急不可耐地找到金池也,但也保持着最后的冷静。她希望金池也给她看一个成功的案例,不要k国也不要J国的,“量天尺”在外国的运作已经很成熟,她要看“量天尺”在华国的“开荒”成就!
金池也早有准备,“你不是我在函省的第一个目标,你认识南山市的卜阳运吗?”
“卜阳运?”霍曦玲皱起眉,她知道这个人,说起来,她和卜阳运还算是半个同行,虽然专攻的方向不一样,但都是在科技这个大类别里。
据她所知,卜阳运是个毫无背景的穷小子,靠着优越的皮囊和小聪明傍上了富裕人家的女儿,靠着岳父岳母的钱家,生意越做越大。
金池也笑得弯起眼,“他岳父岳母有点钱,但绝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家庭,资助他几百万顶天了,你也是做科技的,你知道这个行业是资本的战场。”
霍曦玲说:“所以他是你们扶持的?”
“我们不过是帮他牵了几条线,顺便清除路上的障碍,剩下的,他自己想办法解决。”金池也说:“话说回来,他如果没有这个能力,我们起初也不会在他身上投资。”
金池也说得轻巧,霍曦玲却嗅到了血腥的气息。
“怎么样?”金池也说:“卜阳运的例子够不够?不过现在他也只是个小虾米,你知道,我们来到你们国家的时间还不长,一切都还在探索阶段。实不相瞒,除了你,我的手上还有十来位接洽的人,要不要和我们合作,你自己决定。”
霍曦玲向金池也伸出手,金池也绅士地握住,“祝我们合作愉快。”
说到这里,霍曦玲停了下来,审视着鸣寒,她的眼中有很深的疑惑,似乎在想,卜阳运的儿子为什么会成为警察?
“当年霍应征染毒,彻底失去竞争资格,是你和‘量天尺’的‘杰作’。”鸣寒说。
霍曦玲却笑了,“是‘量天尺’,但不是我,我只管展我自己的事业,他非要接触那玩意儿,我怎么拦得住?非要说的话,倒是霍美深在后面推了一把。”
霍应征和霍美深的名字如今已经被遗忘,当初霍应征嗑药,口口声声称是霍美深陷害自己,霍美深当然拒不承认。霍家动荡,为了稳住渭海科技,霍应征被抛弃,最终死在狱中。
而霍美深仅仅过了半年好日子,就被霍应征派系里的人查到买凶杀人,抓到一系列不正当竞争把柄。霍美深企图出国暂避,却在边境被毒贩杀死。
霍曦玲在这一连串风波中隐身,霍家风雨飘渺,她的项目成了让霍家起死回生的灵芝,她也就此成为霍家不得不委以重任的人。
“说得跟你手上一滴血都没沾似的。”鸣寒冷笑,“霍总,你要真这么‘干净’,霍烨维为什么会惨遭毒手,就像我一样?卜阳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怀疑他出国就是为了逃避对他的追杀。”
霍曦玲皱眉,“但你说想杀你的是‘量天尺’,这怎么可能?”
鸣寒问:“为什么不可能?”
“‘量天尺’是我、卜阳运的盟友,对霍烨维动手的,是‘量天尺’的敌人。”霍曦玲说完,神情却有一丝动摇。
鸣寒盯着她,“那么‘量天尺’的敌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