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鹽低頭鞠了一捧水,將自己的臉打濕,臉部的溫度終於沒那麼燙了。
她收拾好東西,臨出門之?前又折回來拿了一副口罩戴上,這才去上班。
到了辦公室,陳鹽給丁笑?白打了個電話,打算和?她說清楚不繼續合租了。
電話很快接通,對方的聲音有點沙啞疲憊,好像是剛哭過。
「我已經和?他分手了,他已經承諾不會再來騷擾,事情也沒有嚴重到那種?地步,你能不能不要退租啊?」
陳鹽輕嘆了一口氣,她還是沒弄清楚,這件事的根本原因從來不在丁笑?白那個渣男男朋友。
「笑?白,我記得我很早提醒過你,不要沒經過允許,就帶陌生人回租房,」陳鹽扣弄著面?前的本子,「你不僅沒聽,而?且還擅自把鑰匙給了其他人。你做這些?的時候,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違背當初合租承諾,讓我沒辦法再信任的人,不是他,而?是你,」她輕吐出一口氣,語氣逐漸變得堅定,「就算是給任楚雲面?子,我也不會和?你繼續合租了。」
「今天下班之?後,我就會來把屋裡的東西都收拾走,你另找其他室友吧。」
說完,陳鹽掛了電話。
她捋了一把額發,繼續投身?進入工作狀態。
快熬到下午的時候陳鹽的感冒症狀加重,幾乎咳嗽到了口罩不能離臉的地步。
鍾齊看她咳成這樣,大手一揮讓她早點滾蛋,省得辦公室空氣不流通,到時候把感冒又傳染給了其他人。
正好她手頭工作也趕得差不多,加上又要回出租房子收拾東西,也沒繼續堅持,早早就下班了。
其實需要拿到別雲公館的東西也不多,基礎的日用品那邊都有人專門備著。
陳鹽是個實用主義,即便?已經畢業,也保持了在警校讀書時的簡潔習慣,隨身?的物品很少,需要帶走的都是一些?經常會用到的或者對她而?言紀念意義很深的物品。
將出租屋裡屬於自己的那一部分拿走後,屋子裡還剩下一些?丁笑?白的個人用品,顯得格外多。
丁笑?白今天沒上課,就這樣站在陳鹽身?後默默盯著她收拾,看她馬上要走,又忍不住出聲挽留:「陳鹽,如果我表姐知道了這事的話,會直接千里迢迢從安元跑來臨京找我算帳的。」
她很敬畏任楚雲這個當警察的表姐,幾乎到了一提起就會害怕的地步,此刻連聲音都忍不住帶上了一點哭腔。
「那最?好,」陳鹽將那個掉在地上至今沒被撿起的小盒子踢到丁笑?白的鞋邊沿,她背著行李包按下門把手,出門前側過臉,嗓音淡淡,「給你買的,以後長個記性。」
……
陳鹽拿著收拾好的東西下樓,一低頭看見手機在響,白字閃爍的備註是她等了快一天的人,連忙迅接起。
「快下班了嗎?」謝珩州在電話那端問,「剛剛從住院部回來,要不要來接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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