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突然想到很多年前,他还是卑贱的奴隶的时候,那是他们的法,但魏云珠殊不知,正是这青涩,能叫定力多么顶好的男人都方寸大乱。
裴寂只觉得自己的火被“噌”的一下勾起,声音里带了喘息:“珠珠,留在我身边,我会满足你的一切愿望……”
魏云珠头脑发沉,身子发软,只能任由他索取所求。
……
第二日寅时,太极殿内。
百官们垂首立在殿下,年幼的小太子显得有些畏惧,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身后珠链里的母亲。
如今帝位悬空,越王碍于世家门阀的势力,选择按兵不动,什么话都说的模棱两可,也拒不上朝。
现下是太子代为监国,不过太子仅仅五岁而已,只能由皇后垂帘听政。
魏云清先是对着顾太傅道:“太傅大人,不知顾侍郎现在情况如何了?”
昨日顾延翊遇刺一事,可谓是掀起了轩然大波,顾延翊是顾太傅的第三子,最受器重。
顾家屹立百年,是大周世家门阀之首,门阀大族一向对以裴寂为首的寒门派嗤之以鼻,两派一直是水火不容。
这次顾延翊出事,矛盾自然被激发到了高点。
顾太傅上前一步,表情凝重:“回太子殿下,皇后娘娘,我儿伤势过重,仍在昏迷!”
裴寂听到这话,嘲讽一笑,堂堂顾太傅也开始卖惨了,他漫不经心道:“不知顾太傅可否抓到那可恶的凶手?”
这话一出,世家门阀这边开始窃窃私语,这个裴寂,脸皮也太厚,凶手可不就是他自己!
顾太傅不悦的盯了一眼裴寂,对于这个自己曾经的门生,他如今也只能隐忍:“还没有!”
此时,中书令黄庐站了出来:“皇后娘娘,微臣有本启奏。”
此人是顾夫人的弟弟,也就是顾延翊的舅舅。
得到皇后的默许后,黄庐开口道:“皇后娘娘,其实凶手微臣已经查出来了。”
魏云清便道:“是吗?那胆大包天的贼人是谁?”
黄庐的声音变得十分激愤:“那贼人就是裴寂!”
“此人素日里横行无忌,营私植党,这次更是当街射杀朝廷命官,罪不容诛,还请皇后娘娘降旨处置,为我翊儿做主!”
这话一出,群臣都炸了锅,所有人都知道凶手是首辅大人,可是谁又敢说呢?这黄庐真是有勇,至于有没有谋,那得另说。
裴党这边,吏部尚书忍不了:“黄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说这话有证据吗?”
黄庐立刻回击:“翊儿遇刺那日,裴寂就在兴化坊,那么多双眼睛看到了,不是他又是谁?”
吏部尚书嘲讽一笑:“黄大人,你要构陷好歹也找个好点的理由,没有真凭实据,就敢在朝堂上胡言乱语,你居心何在!”
“你血口喷人!敢不敢让刑部查查,这位首辅大人干了多少居心不良的事!”黄庐丝毫不肯退让。
裴党的人自然也不是吃素的,立刻奋起反击,两方吵得是不可开交。
最后,还是裴寂嫌烦,出声制止:“好了!”
接着他眼神对准了黄庐,笑的随意:“黄大人,尔等世家大族不是皆以清流文雅著称,如今怎么也开始撒泼放刁了?”
这话一出,裴党的人都挺直了腰杆,果然,还是得首辅大人出手。
黄庐没话说了,只能鼓动世家门阀们一齐跪下:“恳请皇后娘娘严查此事!”
魏云清也是左右为难,这两方谁都不能得罪。
裴寂此刻开了口:“既然黄大人怀疑本官,那本官就不得不为自己正名了,皇后娘娘,请您派刑部的人来查吧,随便查,反正本官清者自清。”
裴党的人听了这话,皆吃惊不已,首辅大人这是怎么了,竟然自请刑部审查,刑部可都是对方阵营的人。
“但本官有个要求,查出来本官是凶手,本官认罚,但若查出来不是,本官要黄大人请辞谢罪。”
这样一闹,黄庐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允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