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一笑,就不还给他,“它能不能完好如初,我不敢保证。神化的毒,我还没有解。”
神化?班勒心里念着,却明白了,“你真的知道他们,你就是他们一伙的。我死在你手上不足惜,但我要武师父好好的!”
“他现在还不知道疼呢!”心儿叹了句,心也紧了下,又问:“小武每次都不许你,可你偏去,为什么?”
班勒被问的理亏了,“我?”心儿直接答:“我就像小武一样。”
你居然这样说?班勒蒙了。心儿还说:“拿命护着穆家!但你不可以。”
“凭什么?”班勒反驳。心儿答他:“因为《班家武馆》的威名要传扬下去,还必须是你来。”
她竟懂师父,班勒无语了。捏在手上的凤钗又攥了攥。心儿盖好盒子,又递给他,“每四个时辰涂一次,戴四层手套。若下不去手,就叫个贴己的人。”
班勒要顺手扔了凤钗来接盒子,心儿赶紧说:“别扔。留在你那。”
班勒放它进衣兜,颤了左手来接,还问:“会有下一次吗?”
只一句就让心儿湿了眼眶,“我?我……”她心里知道一定会有下一次,可下一次走的又会是谁呢?
班勒拽了盒子,起身来,只说:“不要是你。”
夜渐渐深了,还电闪雷鸣,心儿仍没动过一下。却被急颠颠的脚步声搅扰到了,她直接问:“怎么了?”
阿兰刚跑到祠堂外院,赶紧应声答来:“少奶奶,不好了,灵儿姑娘被老爷夫人叫去拷问,非说她是克夫之人,还定是蛮匪派进来的奸细啊!”
坏了。心儿一跳飞扑出来,阿兰急停不稳摔了一跤又赶紧跟去。
跪在《德义堂》下刚被浇了两桶冷水的灵儿已经被两个家丁撕扯开,手臂粗细的木棍狠狠责打着她的脊背臀腿,她牙关紧咬还鲜血直流,可一直在摇头。
噼里啪啦地酷刑下,还能听到老爷赫赫怒斥:“你定是奸细!还不招来?你口口声声说‘凛儿出了宅子就必要丢了性命’,你为何还放任他出去?惹祸上身呢他啊!就是你要害我们二老孤苦无依呀,你个劣婢!不是,你个奸细,你快说你是怎么知道的?你都是怎么害了凛儿心儿的?你快说!”
灵儿咬紧牙关,可头都摇不起来了,一耿一耿的,像是要说什么,夫人赶紧叫停,家丁一松开手,灵儿就瘫在一片血水中。
勤婶看着好生着急,就又去扶了扶她。“快点招了吧,你个丫头家家的,哪能受得了这个呀。”
勤婶算是好意了,她是心里一直纳闷今儿个灵儿在《养润堂》熬炼的那碗药汤,就她自己才说的是少奶奶刚喝下就睡过去了,怎么会有这个奇效?
所以勤婶想来也上堂认罪,说是灵儿兴许早就在《养润堂》动过手脚了,她竟未有觉察,责无旁贷甘愿一并受罚。
老爷就给灵儿最后一次机会,叫她从实招来,是不是真的早有谋害二位少主的心思?又往更早的说,是不是受奸人指使才进了穆宅?
可勤婶口中的这个‘早’,灵儿真的不知要怎么答呀?那时?她的确是在《养润堂》第一次下手害心儿,然后还?可更早的,绝对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