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却说:“在崇山峻岭里玩大海捞针的把戏,他想去,就随他去。”依旧是要你和二哥拼个你死我活的,还没打呢竟先怂了你,哎呀我这个眼光啊!五爷揉揉眼睛竟有些困了,盛怀洛就赶紧扶他躺靠在座位上。
邹盘之一听,这局棋拿我冲锋陷阵是一定的了,看来干爹没个手下留情的意思。可又一想刚刚章简不也才死里偷生嘛,难道也要我跪地叩头又哭又嚎的吗?哎呀!只怕到那时啊,这些都救不下来自己啊!得。行。“二郎得令。就是到了那时,这武乐书?还用留吗?”邹盘之低头问话,心里却还在探五爷的意思。
五爷瞥他一眼,就喜欢人真刀真枪的样子,可咧咧嘴巴呵呵两声竟只摆了一下手。邹盘之还算心满意足,一步退回。有他陪我,也算值吧!
五爷伸巴一下又问:“哎那个章简,他们老穆家查你们葛宅查的挺紧的呀?怎么着?你之前不知道葛汗青跟那几个宅子上有什么勾当吗?”
章简一惊,“回主子,在生意上葛汗青不曾和他们有什么过码,若是在日常上就更没什么牵扯了。他武乐书之所以查的这么紧,是因为外头流传航港遇袭一案这四个人家的货箱里也藏了莽兽。但小人以为该是水性不错的王者,潜舱的时候随机进去的,与这几家关系不大。”
此话还算有理,五爷顿了下又问:“这倒也有可能。哎你们葛宅的王者你现在心里都有数吗?”
章简淡定作答:“回主子,有数的很。”
五爷却嗔怪:“这样最好,妞儿赶上这个事心气不顺,我告诫过所有的王者好自为之。但偏偏你葛宅被她伤残六人,实在不该。你现在即坐镇一宅就该当护好他们,可不能再有什么偏差。”
章简一听见礼回话:“是,章简明白。”我刚死里逃生,怎么护好他们?护好?王者?头回听说,他葛汗青也没干过这种事啊,我怎么多了这么个差事。
五爷听来打了个哈欠,盛怀洛就近前说:“主子时候不早了,您也该歇了,叫大家伙散了吧。”五爷摆了一下手,众人都见礼辞去,他还留下巴掌等着盛怀洛扶他起来。
这人都走了,五爷就笑,“你说二郎还问,他武乐书用不用留下的话哈哈哈。”
盛怀洛也笑呵说:“哎呀主子二郎年轻气盛您就随他去嘛。”
五爷却撇嘴,“哎呀那样我就要给他收尸啦。我还有点舍不得呢。”
盛怀洛更娇嗔:“瞧您这话说的,谁还不知道您宅心仁厚着呢!这孩子大了总有出去耍的时候,不舍得撒手哪能行啊!”
五爷又抹了一把脸,“哎呀也是啊,还真累了,随便他们耍去吧。”又掰了下指头算着,“哎对估计得明后个吧,他武乐书啊是按着次序拜访的。你瞧着点日子,选点孩子爱吃爱喝的东西备着,好不容易来一趟。”
盛怀洛还打了五爷巴掌一下,“您呢就别惦记着这个啦,难得您这么疼惜他,老奴啊早都想着了呢。您就快点回宅子上歇下吧,这会天擦亮的也早了呢,我跟得上您。”
五爷先上了台阶还回身说:“还不就是跟穆老爷学的嘛,我最是敬佩泽然兄啊,一个奴才竟养的比少爷还金贵。”
盛怀洛歪嘴一笑,也跳上来,蹿出门缝就没影了。
五家的人挨家转遍了连海宅都没放过的几日里,小武也把穆宅的各个行业与当口理顺了一遍。这一夜就没放阿成离开,他刚进《予本楼》来,小武就说:“往对面看了吗?”
阿成关门进来,“看了。就那警察所这会空荡荡的,再者谁还敢爬到警察所的楼顶上玩偷窥监视的呀?”
“哎呀还真就不好说呢,咱现在要对付的呀我总觉得不是正常人。”小武拍拍桌案叫他近前来坐,阿成也撇撇嘴:“那倒是。”
小武一坐过来就拧眉头,“好了这五家真的走了一圈,可我心里还是乱糟糟的。疑点太多了,说他们有哪点像吧,倒还真有那么几个地方,可更觉得像东拼西凑的一样。”
阿成倒坐下就笑他,“哎呀小武哥你不能把哪家都跟咱宅子比,一共有几个穆宅?就这一个。再者那五家?打几位爷起虽说是称兄道弟可也没什么血缘关系,连营生都不搭边也就是个搭伙过日子,叫顺嘴了好听点谁都得给五家个面子,可哪有真感情啊?”
这样一说小武懂了,“我说的呢,在咱宅子待惯了,一进到那个氛围里哪都别扭,快闷死我了。”
阿成还先赞他一下,“您呢?这一趟又一趟的,那是真进去了。所以收获大吧?”
“大呀,还不是线头,全是窟窿。”小武撇嘴一下,服了,“黎总管教教我怎么理清吧?”
阿成宠溺一笑又嗔怪:“你呀,就不该让你刚能出门就撒开欢了忙活,那身子哪能吃得消?”
“哎呀什么呀,哪是身子?是这。”小武嫌弃他一下,又指了下自己脑瓜,还干脆揉了揉太阳穴。
阿成嘿嘿一笑,“哥。我来呀。”
“行了吧你可。”小武闭眼笑下,又直接甩过戒尺也敲了他脑瓜一下,才抬眼说:“说正事啊,我觉得这几家的父子关系大有问题。二爷家呢太剑拔弩张的,根本就不像亲父子,即或是啊那这其中的过结呀就得是让家无宁日的那种,可却一点听闻不见,你想想。”
阿成嘟嘴又趴回到桌上来,答:“那当老爷子的在家里最不待见的就得是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可他又偏偏只有这一个儿子呀。”
“嗯。是呀。”小武也撇嘴真没见识过这样的,“再就是三爷那。”
阿成伸脖抢话:“哎我觉得三爷对傅云空够好的了。”
“对呀,太好了。可这种好我总觉得带着一丝丝的客套,有点像捧着哄着,甚至生怕失去的那种。”小武边说边往前探头问着,你有没有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