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办法傅云空晓得,他怎样小魔必怎样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可今日一战伤痕累累,死磕下去胜算不大。他又扫了眼下面,尸横遍地?估计多我两个也不算什么。这笔账今天免提,你等着。
可海株昆怎么跟他一起来?还哆嗦成那样,傅云空瞥他一眼就按着次序站好了,算了他见到谁都能吓成那样,何况是今天这种场面?先保住能出去,后面的事再说。
但后面的事说来说去,海株昆也问过,傅达也曾说,五爷更是常接触。这怎么?就成了,杀害我爹岸傲本是五爷主谋。这?一时间他竟连这消息是好是坏都分不清了,才有了那天的独酌无相亲。不是他心软了,就是五爷这个人他……他?反正是哪里觉得怪怪的,我竟然下不去手。
那你呢?傅云空这样盯着小武,你说黎有为可是从小把你养到大的呀,结果呢?那如果说他养你本身就是个局,就为了今日打击你羞辱你各种利用你,那你会怎么办?
小武好像瞧出了他真的在等答案,可黎叔?“我承认我狠不下心,黎叔救了我教养我,就算我明知他今日挤兑我是……可我?我也知道生在穆宅我就是陪衬,这边是少主子那边是他儿子,但我还能怎样?”
傅云空也噘嘴啧了一下,他知道这就是武乐书,可我怎么会和他一样的,但是决心这种东西?哪找去。
可一下子,小武又一脸幽邃,“但如果让我知道我爹娘也有活下来的机会,却是他?没伸出援手……呵呵呵呵”小武一下子笑得好诡异,“让我知道的那一天,哈哈哈……”
傅云空惊了,恍然大悟一样,是啊我到底在等什么?
“嘿你还真信呢?”小武拍他肩头一下又笑得阴谋得逞一样,开个玩笑嘛,“我自个随便想的,没事就想,反反复复,就那一夜大雨……嘿嘿嘿”他又笑,傅云空也盯着他看,“可我没有证据。”小武这句结论,没多所谓的样子,可真的无奈,眼露杀气。
傅云空也就想,对呀?证据。这个东西,我怎么也得找找,五爷不是能死不瞑目的人。
从小到大小武真的第一次说起儿时的痛,好痛快,哭不得笑笑也不错,“哎可是你说,我怎么就能这么惨,啊?没爹没娘也就算了吧,居然连个兄弟姐妹都没有,你说这要是有个手足在身边,谁敢动?我跟谁玩命,我至于这么忍气吞声地活着?什么黎有为?黎成啊?哎对,就是穆凛然!对我是真的好,真的。可……”
这一下小武真快哭了,赶紧抽了下鼻子又笑呵,“哎呦我这点花边新闻,还真是丢人丢到家了,瞧我?那个,咱还说生意啊,下个季度您宅上换装?得我包了。这对小武真的很重要,傅大少爷承谢了。”
小武起身深深拜礼,没敢看他一眼,可傅云空还没回过神呢。灭我岸宅,追杀我到海宅,抓我在骷地关了十年,还流放魔对钳制我,我是怎么狠不下这颗心来的?五爷,我亲爹呀,等小魔能出屋,咱把账结了吧。
三爷哒哒赶来竟见武大总管屈身,赶紧扶起来,“哎呦呦武大总管您这哪犯得着啊?快坐下看看我带了什么好东西?”
小武低着头都感觉到傅云空的变化了,就是自己刚刚也有点用力过猛,歇会。三爷扶他坐下了,他还乖巧一笑,“您拿来什么都是最好的,小武一顶一地喜欢。”
傅云空也终于喘过一大口气,瞥他一笑抬脚就走。三爷还碎叨:“那怎么能是随便拿的呢,你看!”
这回小武眼珠快掉了,还直接就上了手,“唐代铜鎏金祥龙纹酒壶?大唐贞观制款,器身炸珠工艺,珍珠锦地龙柄凤嘴,纹饰精美技艺精湛,皮壳老辣氧化自然,精品呐!”
瞧他捡到宝那傻样,傅云空回身问:“中午在这吃吗?我烧一只小麂。”
小武这一听又掉了下巴,“啊?啊!谢傅大少爷。”流了口水想去擦,还得先放下酒壶,又想起要见礼致谢,完了还把酒壶揽怀里,傻笑。
傅云空也摇扇又摇头,你呀。三爷也笑谈:“这俩孩子。”
这有放心的就有不放心的,骆为里是真为难的那个。人家展大警官把热闹请到家里来了,这骆家的父子就全当热闹瞧去了。不是?哎呦!骆为里都没个说话的机会,可是他武乐书不说了明个还来呢吗?那明儿咋办呢?这生意到底咋弄啊?八成利呢,还分蛋糕,他不如分我尸算了。
这是骆为里气得跑到五宅的《真吾堂》冲五爷来牢骚才敢吐的话啊,明面上五爷可是穆宅的亲家公,过来求一求万一能给通融一下呢,实际上鱼呀虾呀汤汤水水的往些年他也没少送来过。
“五爷您说是这个理吧?哎呦我就跟您说呀我在这骆宅委曲求全的时候啊那多了去了,有谁记咱的好啊?就我今说道这些没人听是吧?您瞧明个的,不还是得冲我又摔又打的嘛,我不受着谁受着呀?要不是我就着急呢,我真是巴不得快点见着您的面,我给您碎叨两句我这个心呢就,真是的呀,这普天下咱不敢说可在这洛阳城里呀,就得说您五爷呀是最体恤我们这些可怜人的啦。”骆为里说着还抹了抹眼泪,嗓子都急哑了。
盛怀洛走来续点茶水,五爷还急的直拍大腿,“这真是。哎呀,这穆兄这?哎呀呀……”
瞧五爷没什么实质性的话啊,骆为里急的扑通跪下了。可五爷心里正笑哼他呢,哎呦这是真碰着难事了,这么正经又为难还真巴不得求求了,这副小脸在这《真吾堂》上是没见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