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珑答:“回主人,大夫是请了,但并不见效。”
“哎呦!这如何是好啊?”五爷掩面急躁,却掐过指缝怒目安珑,不知死活的东西。
安珑终于说:“主人?所以少爷是想拜请海师父?不知您可否恩准。”
“准啊,当然准,我怎么没想到。快快快请海师父。”五爷拍手赞许似的,盛怀洛也点头示意。安珑才确认是真的可以,竟没忍住咧嘴笑了下,“安珑替少爷谢过主人。”
五爷一摆手,安珑刚起身还没迈腿,他又想起来,“哎呀安珑啊可要记得,二郎身子好点了呀还要去海师父那拜谢一番呢。”
安珑立定见礼,感激的很,“谢主人。”
瞧这小子一步就没影,盛怀洛还摇头,“主子?”
五爷无所谓,“随他。眼馋了这么久,去看看怎么了?无非就是想死的明白点嘛,不是大事。”据说五爷当年对于海宅的仰慕之情丝毫不亚于邹盘之,何况他复仇之路的起点就是海株昆。
是啊愿打愿挨的事,人家现在不愿意受着了,你怎么办吧?骆大所长的办公室里也同样上演着这一幕。还是当事人面对面。
邸盟能抓住这么好的机会全得益于展长松。今儿展大警官几乎一天没来,为啥是几乎呢?因为人家眼看下工的时候,又一身警服官帽相当标致地亮相了。
然后一楼就好一阵欢闹啊,那打赌赢了的嗷嚎连连:“我说展头儿今早就不待来的吧,你看你看哎呀拿钱拿钱你!”那边还有不认输的抵赖:“还今早?展头儿他都巴巴你一天了,抓他。”再就有识相的上前祝贺:“展头儿恭喜啦您这喜事少不了咱兄弟们助阵呢!”
展长松身边就围满了人,他含羞带笑摘了帽子才说:“所以呀兄弟们今晚我请客,走。”
花冷跑来叫:“老大,走啊!”邸盟一脸阴沉转而烦厌,“滚边儿去,谁给他充那个场。”花冷挠头跑去,邸盟又等了一等,见楼里真都静了,他才推开所长室的门。
“你还真的在啊?我说您这顶头上司的又是月老媒人啊,他不可能只这顿酒席就搞得定嘛。”邸盟关门上锁坐下翘脚,骆所长好生稀奇地打量他,“不是你怎么的呀邸盟?这也碍着你事啦?他展长松有这么个空当,你不正好搜刮搜刮那片上的线索嘛还嚼什么舌头?”
都这时候了,还拿这种话唬谁呢,“我不干了。”邸盟直言。
骆所长有点惊,嗖就起身,又坐下拍了桌子,“顺嘴咧咧什么玩意你?这是说人话的地儿。我当你是嘴巴瓢了啊,趁早给我憋回去。还反了你不成?”
“我反不反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邸盟回嘴,心里也没多大底气,可再不了断期儿那丫头真不知又会摊上什么事?
四年前刚被温宅录用为短工的苦命三人组天天都变得嘻嘻笑了,但好景不长几日之后祸从天降。听人说老管家有个什么什么宝贝不见了,搜来搜去都没找到但却全宅子的人都说是花期偷了,然后……
“你还想反?哈哈邸盟你以为这是四年前呢?哎不,就三年前也行啊!”骆所长没带怕的,挖苦得还挺不屑。
是啊四年前还真就是骆典狱长先看中邸盟的,这小子一人单挑温宅护院又一路杀到《花满园》后院去抢人,被扔来监狱的时候已然就半条命了,这又被这帮狱警玩弄这些天了,他居然还连个“啊!”都不会喊。哎呦人才呀,哎呦不对呀,再弄真就玩命了吧,“哎呀散了散了吧,这人新鲜几天也就够了,还玩不腻了你们。”
所以邸盟就成了他的专属了,“怎么?我看你小子是个狠人,有没有想过跟着我干?”
邸盟没抬眼没张嘴,喘气费劲,活着都累。骆典狱长笑哼一下,“没事,我有的是时间。而且你,好像也出不去了。依旧是在这,这管人的和挨管的,打人的和挨打的,随便你选。这可是头一份啊,你好好想想。”
“哐啷啷……”骆典狱长背手出去,就有人来关门上锁。邸盟才抬眼看了下这个狱警,要我和他一样?笑话。
最后居然是邸盟说通了姓骆的,半年之后就放了他出去。那天在监狱大门口骆典狱长笑谈:“你小子别以为自己个儿精明,我告诉你早晚有你回来求我的那一天。哎我可不是要挟你啊,咱先把话撂这,你邸盟什么时候回来我什么时候用你。”大门一开,邸盟抬脚就跑,骆典狱长还喊:“你听着没?”邸盟摆摆胳膊,又臭又硬的样儿。
然后又过了半年,也就是三年前……
“对呀!三年了我早就不欠你了。”邸盟咬牙说,骆所长拍案而起:“什么叫你不欠我了?啊?我让你欠我了呀?”又倒回摇椅转了半圈,呲牙怼他:“你自己犯糊涂,错过了时机,还怨恨起我来了你?”
邸盟心痛就在这,可?“你怎么不说是你赖着脸皮求我来的?”
骆所长又翻了,拍着扶手叫嚷:“哎呀!我求你?”又一转眼珠,“对呀!我求你,我求你来着,是吧?”这不冷不热的两句,邸盟竟蔫巴了。
骆所长就够扯着桌边趴上桌案,敲了敲另一边,“你就说说吧,啊?这要是没我及时出现,就你在外头小偷小摸那半年,你干成啥了呀你?屁你都没捞着。”
“可跟了你三年不也一样,我捞着什么了呀?”邸盟吐了句实话,真是懒得看他。
骆所长叽歪的很,“哎呦喂邸盟你敢说一样?啊?要不是我出钱哄得《花满园》那个糟心老板乐呵,你那个什么小妹妹的能成了人家重点栽培的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