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看?是吧?”刚展长松就这样酸溜溜地问,骆鱼雁还笑:“看看。怎么啦?”展长松哎呦:“您就再看不进去啦我怎么不信?”骆鱼雁打趣:“真的?”转身就要往航港跑,展长松疾步而来一揽胳膊就抱她在怀,走到栈桥中央才放她下来,“看。就在这。”
骆鱼雁羞答答站站脚,瞧他当真那个样,可一瞥武乐书又两眼直。展长松就一抬脚绊倒了她,却是先趴下伸了胳膊垫在她身下,“咱就这么看着,啊!”骆鱼雁还啪嗒他胳膊撒气,“这圈转的我晕头转向的还怎么看啊我?”展长松直怼:“哎?那咱走。”
骆鱼雁才不,小脸一托两腿一动,美着呢。看日出看夕阳一样,两小人就趴在栈桥最高点跟两块迎风飘动的碎布条似的。展长松脑瓜一拄白眼一翻,这巧赶的?姓武的你,还有你?嗯。他抽回左手一抬一落,啪叽打了她屁股一下,“最后一次,长点记性。”骆鱼雁羞的呀,“你?”展长松还耿头,怎么的呀,又催:“看我干嘛?抓紧时间。”
骆鱼雁还哪敢看呀,扭头哼他。展长松才不理,那我就自己看,这行家一瞅,武乐书这副身子动的就更着看了。他一会叫好一会拍手的,自己美够呛。骆鱼雁也就瞥回眼珠瞧上一瞧,可最后那脑瓜啊还是一点点蹭回来贴了他肩头才会心一笑。
“这是展长松和骆鱼雁?”阿成问,亭子加杠:“就这么两个小黑点你也瞅清了?”嗯对。他俩神似谁呀甩到桥板上的两条活泥鳅,这一看小武摔了一跤又笑哈到一堆去了。
阿坚上前问:“小武哥?骆宅一事今日该有结论了。”小武拍他肩头一下,“对面那个骆衷里?要特别小心。关辉呢?传我的话,算他大功一件,你看着办随便赏他点什么。但功劳、声名要在航港躁起来。骆宅嘛如果我猜得不错,这两人在……嗯?”
小武话不落就扬头,几个听着话的小人就往南关森林一瞅,还真是骆为里驾马而来。他可等不到你再去骆宅施压?给谁看呢你?我呸,就你这现状你也敢?
是啊你被骆老爷状告的呀整跪了一夜挨罚没够的谁还不知道?一早就跑来安抚下边人,我猜你就得在这,那这生意你就没戏啦。骆为里下马上前,先拱手:“武大总管别来无恙啊?”
小武扯扯衣摆动动腿,摇了扇子才接话:“骆大管事想看我怎么样啊?”
骆为里一砸大腿也甩开扇子,“哎呦瞧您这话说的,这哪是我看不看得着的事啊,这是您呢受不受得起的事!要不我就说呀这脚底板的泡啊都是人自己走的,以为在紧底下再使劲踩那么两下,就没谁瞧的出您哪不对劲来啊?哎呦谁不知道谁呀?就穆宅那规矩,哼。”
亭子听得最先冲上来,被小武收扇挡住,阿坚也就在后边扯了一下阿成衣襟。连桥上的展长松都趴不住了,扶起骆鱼雁问:“要过去看看吗?”骆鱼雁细想来,“你现在的身份过去?岂不尴尬。”展长松撂眼摇头,“走。去看看。”
小武也摇头一笑,这穆家的规矩啊我怎么就是盼不来?他眨眨眼,好像懂了,“哎呦是啊难的我呀!哎?骆大管事听您这话里的意思?骆宅那边您大可全权做主啦?”
哎呦他就是这么回事嘛,那出门之前他就跟骆滨江保证了,“有您和少爷找上穆宅这一出啊他武乐书就是骑虎难下,你说他先是垄断造势这又二八分成终了还是被穆老爷惩治了吧,那今儿他还能咋呼的起来吗?他不敢来啦,这就是咱的机会到了,您就瞧好吧。”
骆为里嘿嘿一笑,“那是。”扯了下衣襟的工夫想起来了,“不是?你才知道啊?”又一瞅,“哎呦大小姐!亲姑爷!这?”他又屁颠跑去迎了,小武就瞄着他笑哼,就能耐这么一会?可你展长松?来干嘛的。
来听骆为里白活的呀,他是怎么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昨啊说动了老的少的今儿又灵机一动一早抢下这先手的,那守着新姑爷这脸贴的热乎,就差说是为了能让您顺利迎娶大小姐了。想到这句他一下打住,提了提嗓子又媚态作笑。
两位少主烦的呀,可算走到了相互见了礼,骆鱼雁还作了揖倒是没抬眼,展长松满意一笑拍打骆为里,“哎说到哪了?”
骆为里那气势立马又高八度,“武乐书我今儿就把话撂这。我骆宅与你本无生意可谈,但你欺人太甚现在已是人尽皆知,我姑且念你是年少轻狂不跟你斤斤计较,但守着两位少主你听明白,今日就得归还我各大鱼市的地皮再登门谢罪,我算你了事。”
展长松听得后背麻瞥了眼骆鱼雁,这生意?是这么谈的?骆鱼雁兰花翘指掩面憋笑,你呀学着吧。他俩就都瞥武乐书,这人怎么这话都没什么反应啊?
小武只“哦!”就挠头,“不好意思,那个,昨晚彻夜未眠,有点走神了。”这一句实话众人都惊,骆为里就差笑趴了。阿坚亭子齐上前,还真的是被罚了吗?就阿成杵后头生气,我就说你……骆鱼雁也抬了一下头又紧忙瞥回来怯怯的样子,展长松就瞄着她搂紧她肩头,不就是挨罚吗?为了你我也行啊。
“您是说?归还地皮的事啊?这可就难办了,鱼市那边我没掺和,管不了。得问人家。”小武一摆手,阿成就上前。骆为里才反应过来,这穆宅把他一罚就又多了个黎成露头啊?“哎呦喂我跟他哪说得着?这生意不是他去谈的,你姓武的抓紧给句痛快话。不行?咱就城里敲锣打鼓地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