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武哥。”几人领命,认真的很。不想祈丁找来,开门就嚷:“小武哥,你快回去看看吧。”小武急了,一步蹿来,“怎么了?”
祈丁还先蹭进来掩了门才悄悄说:“就那个杜大小姐都找到宅上去求了,非说明儿个画展招婿那事?你得娶她才行。”祈丁大喘这口气啊,众人的心都跟着提落,这最后一句哗啦一声笑喷了。
小武真是服了,干脆敲墙一下,谁都蔫声闭紧嘴,“我就说这画展它不可能是没我什么事吗?”这回好了吧,不用悄磨等着看戏了,什么隔山观虎斗啊,想的挺好。
抱怨这一下,祈丁还直踮脚。小武这才反应过来,抓紧祈丁上下瞅了瞅,祈丁?天呢!小武眼睛瞪那大个,还是问出来:“不是?她找谁求的?”
祈丁还啧,“哎呀当然是大小姐啊!还能找谁?”我天!小武头都大了,直接飞出去。我这一上午白忙了都,你可真会作,我到底哪还没跟你说清楚啊?一想到这,更惨!我的天呢小姐啊!您气我也就是了,您可千万别……哎呀我呦!
这一溜烟祈丁哪能跟上,他干着急呢,这小哥几个都笑翻了,拍着桌子打节拍,“整了半天是杜挽月呀!”“招婿呢招婿,听着没?”“我看八字还没一撇呢!”“不行,祈丁你说,大小姐到底答没答应?”
祈丁也觉出笑料了跳来嘻哈,“我赶来的时候还没,这又过了这么久,谁知道啊?最关键是那杜大小姐哭的梨花带雨的,我瞧着这心都难受,那估计呀……”几人一哈哈淹没了他的话,祈丁也跟着嘿嘿,“那我先走,回去瞧着!”
“去去快去。”“看着没?小武哥啥都打头阵的,牛不牛?”“你咋不说你落后呢你!”这几人啊真有的乐子了。
小武却翻进后门,奔来《忠正堂》跪倒,“小姐!”瞧他汗流浃背,气喘吁吁,都快急哭了。主位上的心儿却眼珠都没动一下,还是整个冷着脸僵着身子。
跪那堆缩哭唧一团的杜挽月却泪眼朦胧中瞧清了是武大总管的背影,她一耸扑来,“武大总管!您可回来了!”可连甩过来的袖摆都没挨着小武一下,这个距离我控制的一定好,就是你,气得小武咬牙喝她:“杜大小姐……”心儿却拍案而起,“你吼什么?”
小武蒙了,心口绞的疼,小姐不会是都答应了吧?!可只抬头一下瞥着这一眼他都瞧清了,小姐穿着灵儿做的新衣裳,还?带了小武刚送的钗,就他挑中的头一个,嗯好看。但却?他紧了紧拳头,不敢再斜楞杜挽月一眼。
瞧他掩面跪挺却颤了身子,只一下。可汗水却从鼻头下巴啪嗒摔下来,三,四……心儿正襟危坐,不想看他,“武乐书,杜大小姐的事我没和你说过吗?”
那边心中窃喜的杜挽月又勾嘴一笑可还不忘抽抽搭搭,小武却委屈地颤了颤嘴唇又只能如实答一字一顿:“回小姐,您说过。”这句听完杜挽月都差点笑哼出声来,又直接扣头回了句:“谢穆大小姐。”
小武好悬跪不住,竟右手支地也跟着拜了一下,又急着挺起胸膛,这回他盯上小姐看去,难道?真的?已成定局?“小姐!”他不觉叫了声,两眼如晨星般闪啊闪的。
心儿瞧他这样就更生气,“那我跟你说了什么你不记得吗?”你干什么你?还挺合拍啊你俩?这一天天的,一出又一出,还一个又一个,你?
“啊?”小武竟又问了句,才想起小姐当时就是不同意的呀,“啊!我咳咳咳咳我记得。”这家伙激动的,杜挽月也就察觉哪不对劲了,可还没等问来,心儿就先说:“所以呀杜大小姐你大可放心,穆家最讲人情了不会为难了哪一个的。”
小武那架势美的,连一会怎么甩了衣摆起来就屁颠跟小姐吃鱼去都想好了。可小姐还没说完:“所以你有什么话就尽管说给他听,他的定夺就是我的意思。”
杜挽月紧张这一下下也听明白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可小武却蔫了,不是?小姐?还有必要来这步吗?您都听了您就直接……他挑眉哼唧这一下,心儿更瞪他,那凭什么我坐这听她哭唧半天啊,你想逃?哼。让她再来一遍,说完死心。还有你?看你能不能听进去。哼你敢?
小武也就眨眨眼叹了气见了礼却没回身,面上规矩的很,“杜大小姐有话请讲,小武自当洗耳恭听。”收了拳头还蹭下鼻头,小姐?怪怪的啊!
能不怪吗?小武要当着心窝里这块糖旮沓的面听这个纠缠不清,哦错,是没纠缠就不清的杜大小姐哭诉什么心声?而杜挽月呢还要当着一个毫不自知谁也说不明白是与不是的这么个情敌的面跟武大总管表白钟情?
到了心儿这就更怪了,我好好的一天?都让你给?还好一拧胳膊摸到了灵儿的新衣裳,赶紧摩挲一把勾勾嘴角,你个臭小子,哼。心里都不知该气他什么。
这三人就这么干挺着,那杜挽月真就滔滔不绝,巴不得打从第一眼见到小武的时候说起。小武那家伙愁的呀,身子也一点点拧过去,有完没完啦?心儿却听着,怎么?这些话她刚才好像都没说?
是啊就这一次了,最后一次。杜挽月在家里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心都被你蒸熟了。不来见你?她熬不到明天。可到了明天会怎么样呢?
“……你知道吗?我就是喜欢给你挖坑设套,看你每一次都那么出奇制胜,就像没有什么事能难倒你,真好!不会像我,从小到大爹爹定的规矩我都做不来还就只会哭,但我得憋住还要一直等,等他完脾气等他把七哥哥打晕就反抗一声都不行他,他从来,从来不会管我们死活的。只有我是他生的就这一件事我是他的骄傲,但我不是他想要的亲儿子就再怎么骄横蛮傲都不是,我怎样他都不会瞧一眼也不会真心笑一下,他每次就?就……”杜挽月颤抖地说不下去,惊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