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一句,老爷嫌弃一下连忙起身,让了座位,“骆老爷来来来您快这来坐,还真得劳您给瞧一眼,就这副啊太深得我心啦!”
骆滨江扯扯脸皮,面上也算过得去了,坐下一瞧才真惊喜,“您这幅?不是,您这幅在哪挂着呢?我都没瞧见过呢。不行,我看看的,要不,那个,我上手了啊!哎呀这真是……哎您这是票子都交齐了呀?还能拿下来看?”
老爷点头嘿嘿笑,两人就攀聊起来,哦不,三个,姑爷会现学现卖呀。
就剩小武站在骆鱼雁对面是真挺别扭,人家姑娘单拧丝帕不敢看他的样子才逗笑呢。
嗯就被办在这了。
还好徐宁挤过来拍他肩头,叫过去说:“看出什么来?”
小武笑一笑,“哥来的真是时候,额那个?”小武凑近耳语:“箱底该是没掏空。”
两人撞肩一下,徐宁就瞟老爷,“这还相中一副?”
小武抿嘴笑,“也就这一副。”又一瞥,镶在人堆里的五爷都抱着三四幅了,还真是大方。
可最会捧场的还属温格调,相当会带气氛,嗓门最大又喊又笑,当然了买的也最多。
还差那么一丢丢不到两刻钟,殿堂里的画卷已如掳物一般被各家分得七七八八了。
人声渐稀,杜茂名就又上台宣布,第二阶段——以文选婿正式开始。
话音一落会堂变得鸦雀无声,都各回各位去,又仔细听着杜茂名讲解这选婿之法是以何为本。
原来,大家刚刚走马观花似的大概也都看着些现场的藏品,那接下来就要凭着记忆挑出哪个来说一说。
可以博采众长、可以取其精华、可以扬榷古今,但终究是为自己显才留名。
这还不止,单说不练可不行。
您挑中说来的这一幅是还挂在房梁上,是落到哪位老爷手里去了?您还得想方设法求到人家脸前去,把这藏品拿上台让大伙瞧了赏了认可了你的说辞,才可立身。
若不然,只得淘汰。
而留下来的各位,咱就再开下一局,但藏品不可重复。
直到留下那一位来,哈哈。
众人一听,脑袋嗡嗡的,怎么不早说?刚也没说都瞧瞧去,你看。
嘿呦!你瞧着那一眼的呀,能上来说明白就不错了。
杜茂名还冲黑压压一片白眼撇嘴一下,倒是真有那谁谁谁呀蒙他笑脸勾了半圈眼珠,就想起挽儿来了。
一抬手接迎,端坐在台上看了老半天耍猴唱戏的杜挽月起身作揖拜了一拜,倒是没的话说就又坐回去寻思,哪个他会上台来呢?
现下众目睽睽,武大总管?她连瞄一眼都不敢。
可真登台的人还就是不老少,你说这么严苛的条件,连那台沿边阶梯上都站满了人。
杜挽月命人抬着椅子往后蹭蹭,当玩偶被人看着也就算了,这还被人这么近地挨着?
只见她真的双眼噙泪委屈到家了。
又一气,直接站到椅垫上去了,擦肩接踵成这样?我怎么看武大总管上没上来。
可上了椅子看到的只是杜七衡急得根本守不了这个门口喽,他就这样盯着大小姐一点点从人群挤过来。
蜂拥而上?杜茂名是真的乐,可这叫嚷升天的——
“别挤!我先来的。”
“什么你先?老子站的是头一个。”
“大小姐您慢着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