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洛赶紧说:“去了去了,可不知怎的,好像是不欢而散。主子,按理说杜茂名那张嘴要说服温格调不是难事啊?可这样一来,后面的戏码都不好看透了呢。”
五爷坐回主位:“他杜茂名能听懂这个话都算他脑子够用的了,那温格调呢呵呵?真能让他跟着倒通到国外的市场去可劲转悠,就他家那点画?哎呦那可真要命了。”
盛怀洛取下龚扇来摇:“哎呦主子,老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人为财死。”
“哎呦那是钱的事嘛?是他姓杜的那双眼呢,见不得好处捞到别人兜里去,何况是独吞呢!那还了得。”五爷说的跟扒开他心皮瞧过里子似的。
这个盛怀洛服气:“倒也是,难得主子这些年提携着他呀,杜宅才有了今日的风光。他若是能想着收敛着点呀这日子也不是过不下去,再不济还有主子您娇惯他呢。”
“哎呀我娇惯着他呀可没指着他收敛。这功到用时方恨少怎么行啊?我就娇惯着他点又怎么了?他眼馋的想要的都是我想过的到手的,我就赏他。我再赏他。拿去。可劲。”五爷终于忍不住笑了:“哈哈哈哈随他随他去吧。”
盛怀洛匿笑一下,又抬手妖道:“是呢主子。再有那温宅?嘿嘿嘿……”他竟笑得更禁不住了。
五爷白他一眼,满意也宠溺:“这神颜可是个好东西。哎?”
五爷这个‘哎’,机警又冷峻,盛怀洛一下止住了笑声,“主子?”
五爷问:“章简说严程肖骆这四个宅子是潜舱时随机进的?”
盛怀洛凑近答:“是的主子。”
五爷问:“货箱里的尸身都不见了?”
盛怀洛也一惊:“这……主子?”
五爷下结论:“所以大郎手里该是有神化的呀!怎么早没想到?这个章简?你去搜他。”
盛怀洛撂眼一想:“主子,这可大可小啊?”
“稍安毋躁,去去就回。”五爷吩咐又想:“这海株昆是真不中用啊,神颜能到妞儿手里,神化能跑大郎那去,不是?我还留着他有什么用你说?”
盛怀洛呵呵一笑矫情着:“主子啊!您也就是碎叨。这心里边还是念着他的好呢。行了呀,都那把年纪了还能怎样?”
五爷还嫌弃:“我看他啊真是越老越那熊样,行啦,随便。你去吧,带盒荔枝膏回来。”
不想大门口安珑叩门求见,盛怀洛刚站直就定住:“主子,是安珑的音频。”
“他来?哎呀二郎……好久不见,请,请吧万一有大事呢。”五爷不太随心,一副死鱼眼睛的样。
安珑进堂只一步就跪倒,大礼行过才静候。
五爷哈欠摆手,这种英俊矫健年轻有为的样他最不爱见。
盛怀洛赶紧问:“何事啊?主人都倦了,快说快回。”
安珑见礼答:“回主人,盛夏突至少爷他?偶遇中暑,身子大为不适。”
“哎呀!”这么大的事,五爷听的来了精神:“可是二郎中暑了?”
安珑点头答:“回主人,正是。”
“你看,我就说嘛今年这天头就是不正。”五爷拍大腿叫骂了句,急得够呛:“哎呀这中暑可不是小事啊?二郎请了大夫没呀?”
安珑答:“回主人,大夫是请了,但并不见效。”
“哎呦!这如何是好啊?”五爷掩面急躁,却掐过指缝怒目安珑,不知死活的东西。
安珑终于说:“主人?所以少爷是想拜请海师父?不知您可否恩准。”
“准啊,当然准,我怎么没想到。快快快请海师父。”五爷拍手赞许似的,盛怀洛也点头示意。
安珑才确认是真的可以,竟没忍住咧嘴笑了下:“安珑替少爷谢过主人。”
五爷一摆手,安珑刚起身还没迈腿,他又想起来:“哎呀安珑啊可要记得,二郎身子好点了呀,还要去海师父那拜谢一番才是呢。”
安珑立定见礼,感激的很:“谢主人。”
瞧这小子一步没影,盛怀洛还摇头:“主子?”
五爷无所谓:“随他。眼馋了这么久,去看看怎么了?无非就是想死的明白点嘛,不是大事。”
据说五爷当年对于海宅的仰慕之情丝毫不亚于邹盘之,何况他复仇之路的起点就是海株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