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还有一人急的在屋里团团转,就是展秉志。
往往能早下工一刻他绝对不带含糊的,可今不。
而且同样是因为骆滨淮的三言两语。
昨日拜见展秉政的时候,骆滨淮一看这婚事顺风顺水的也就来了心气,非说这样就和展秉志成了同僚加亲家你看近不近乎,这再让展秉志忙里忙外哪忍得下心呢,若不然就请展叔公来他身边做书记员吧,也就是年节之前去县里开个会做做记录轻省一些。
急人的就是展秉政居然答应了。
展秉志是今早才听他哥说了这么一句,那家伙气得直喊:“不是哥?他这就是明晃晃地削我的权!”
“那书记员和警佐得差多少,用我说吗?当那么个书记员和贬我回家有啥区别呀?一个月县里才开一次会!这不是你那个年代啦,这里头机要呢财务哇人事啊这不都成他的了吗?还有长松这婚事啊,你看不出来他是想牵制咱展家的势力呀?你还……”
展秉志一通摔打竟提前上工去了,这窝里横的能耐!
展长松跟来回话,站门外好半天了,见爹不说话只沉着脸,走进来跪下了才说:“爹?叔父说的,不无道理。”
展秉政语重心长:“这道理呀都是在人心呢。长松啊你叔父的性子不及你,不像咱展家的人呢。”
“哎呀行啦爹是言重了,你别往心里去。他和那个骆滨淮的争竞啊,我也不提你也不必管。我就盼着这些个必经之路早晚也有他服下来的那一天才是好啊。倒是你呀,这展骆联姻可好可坏可大可小,你要心里有数不能只顾儿女情长,洛阳城的安危还得你都扛着。”
展长松懂了,抿嘴一笑,叩了头才出去。
此一时展秉志就是忍不住出了门,你个姓骆的有能耐当面来吧。
刚一迈出门就听见什么音……
“怎么?这么为难?难道还是温宅?冤家路窄了你?”骆滨淮试探着:“可那个老管家不是说当年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吗?哎呦不会是你做下的吧?”
邸盟还不回话,大概都没听见。
骆滨淮接着絮叨:“这个新来的刘浩华也有三四年了倒是殷勤,不像会犯这种事的人,你查他了吗?”
邸盟不答,他就摇椅嗤笑:“所以呀邸盟,你说说你们这点事赶的,人温宅家主都不在,就一个老管家就把你办了。这些年?多亏是遇到了我呀。你说不说?”
骆滨淮像是没了耐心似的,大概也是好人装不下去了。
展秉志却觉得信息量好大,立马来了精神,耳朵灵光多少倍。
可邸盟只说:“我不知道。”
啥意思?这两人都更稀奇。
骆滨淮笑得好猖獗:“邸盟啊邸盟,这几年痞劲是逼出来了,可你还是不会撒个谎啊?你不知道?啊哈哈哈。所以我要不要把我知道的抖落出去呢?比如说她花独秀……”
“你敢!”邸盟惊惶,奔来砸了桌子:“你再敢说她一个字?”
骆滨淮脸怼脸教教他:“这回你知道了吧?你是碰着好人了。整整四年,我只字未提。不像他武乐书就睡她一晚上,全城皆知。啊?哈哈哈哈……”
邸盟五雷轰顶,只双拳撑住身子,咔咔咔桌子裂了,“我拿命给你干三年,月月拿九成薪水堵你的嘴……”
骆滨淮打断:“你放屁,你的命都是我的,有你口饭吃还不行?不是邸盟你以为我想干嘛,啊?凶手要是真威胁到你了,那离我还远吗?你就告诉我他是谁,你我联手一起想法子,不好吗?”
邸盟像被骂醒了一样,瘫坐下去:“我是想私奔,她答应我了。”
原来如此,天助我也。门外的展秉志这一听,乐得呀!喜从天降,走着瞧吧您呢!
骆滨淮一看,也瘫坐无语,又忍不住碎叨:“这整了半天还是情种一个?一点长进没有啊,哎呦喂白瞎你那点能耐喽……这咋就能这么……不是这男人吧……哎你花满园见天去你学不会呀?”
不知咋的这回听着挨训邸盟心里竟安心不少,直接笑了,“那个,所长,一点不能通融吗?要不,我先请一月假。”
骆滨淮翻脸:“滚一边去。看你明儿敢不来的。我告诉你啊明先把这桌子给我换了啊,工钱里扣。看什么?还不滚?不是,展长松不请我,你请的起呀?”
邸盟认了,本来底气就不大,竟然真是怂的一匹,服了你。
可是她?为什么我说不出口。那期儿?
五蝶心,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