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要对老百姓出手,萧元寿还是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且不说怎么说动老百姓们对孔向西出手,单是想到要剿灭他们,我便下不去手。”
“还是另想办法吧!”
李俊成闻言也连忙道:“是啊,若我等主动去指使老百姓们,情况只会更糟,就算最后将所有人都灭口,那也会给殿下落下个不仁的名声。”
“咱们还是另想办法吧,大不了我们从豫州、冀州调集粮食。”
眼见二人不同意,苏如意也没办法了,按她的计划,现在曲阜的老百姓杀心正盛,只要自己稍微激一下,他们便能将圣衍公府抢个底朝天。
至于剿灭“暴民”的时候,大不了手下留情便是了。
但看到二人如此决绝的拒绝,苏如意也懒得再说了,反正仗不是自己打,你们去愁吧!
一番沉思之后,萧元寿也只得咬牙道:“那也便只能如此了,我这便上书父皇,让他为我等准备粮草。”
冀州和豫州两地,距离临淄最短也有七八百里,若要运送粮食,不仅时间长,而且损耗也很多。
况且等消息传给皇帝,皇帝再下给官员,官员再筹集粮食送过来,那起码也要一个月的时间。
而现在,他们的粮草则只够吃十天的了。
这么大的空档,若要寄希望于鲁州兵或者肃宁军以及历城的粮仓,刘凌实在是不放心。
一番缜密的思索之后,刘凌眼中精光闪过,随后他抬头看向萧元寿道:“殿下,我有办法了。”
萧元寿眼前一亮,连忙道:“快说。”
刘凌目光飘忽了一下,并未回话。
萧元寿见状急了:“哎呀,你快说啊!”
一旁的李俊成见状明白了刘凌的意思,他冷笑一声道:“刘大人,你是怕我走漏风声是吧!”
刘凌眉头一皱,道:“我对李将军自是信任的,但这件事终归是与虎谋皮,将军若是不知晓还可装聋作哑,若是知晓了,那可就只能上贼船了!”
此话一出,李俊成不由得一愣。
这时他才明白过来,刘凌虽说是对自己不信任,但同时也是不想让自己趟这趟浑水。
诚然,此时出去固然可以一定程度上保全自己,但李俊成也有自己的骄傲和责任。
他并非临阵退缩之辈,同时他也想知道刘凌究竟想出了什么办法。
若可行的话,他自然不会多言,若是不可行,他自然也要极力阻止。
要知道,皇帝临行前,可还给了他们联合起来拒绝执行萧元寿命令的权利呢。
于是,李俊成神色一正,说道:“刘都尉尽可说出计划,若是可行,我李俊成就是上了贼船又有何妨?”
一旁的萧元寿以为出身显贵的李俊成未必会趟这趟浑水,但现在看来,倒是自己小看他了!
“好!有胆量,不愧是我手下的头号副将!”
听到夸赞,李俊成也只是对萧元寿行了一礼,并未再多说,毕竟他也不确定会不会同意刘凌的计划。
眼见李俊成不打算离去,刘凌也不再废话,直接说道:“这次我们就听如意的,组织暴民直接将孔府连锅端了,不过名号不能是暴民,而是留下梁山的名号。”
“这样一来,可以转移朝廷的注意力,之后我们再将抢到的财物分给这些百姓一部分,这样他们便会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