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黑色越野中鑽出來剩餘的幾個人,為的明圖捂著臉生怕憋不住自己的表情,夏逐君反應迅的舉起樂正流下感動的寬麵條淚水:「呱兒子你們怎麼來找我了,我正準備回去找你們呢!你們隊長我運氣爆棚活了下來,是真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你們!」
「從北海來的鄭平鄭長官帶著他的兩個保鏢特地讓我們來找你的,他們真的我哭死,實在是太相信隊長你了,連要去鳳城基地傳遞重要文件的事情都要推遲,就為了和我們一起找到你啊!我們還以為你會和我們錯過呢!沒想到這麼巧,老天眷顧!」
「老天眷顧!」
樂正將一路上的事情全部禿嚕出來後心滿意足的拍拍夏逐君的手臂:「敘舊結束,把我放下來吧。」
「好嘞。」
夏逐君乾淨利落的將樂正扔了下去,拍拍手看向被揍得鼻青臉腫的保鏢旁貼牆戰立的西裝男,熱情上前握住對方嚇得顫顫巍巍的雙手:「鄭平長官,幸會幸會!多謝您帶著人來找到我,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你你你!!!」
鄭平手指顫抖的指著夏逐君:「給我解釋清楚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有你們四個,給我閉嘴!」他看著將信息完全說出去的樂正和後面的三個人,尤其是在最後笑的睜不開眼的洛溪,只覺得心底一股火馬上就要燒到頭頂,「當初怎麼告訴你們的,不許亂說話!違抗命令泄露重要情報,你們等著回去上軍事法庭吧!」
「原來您連隊員和隊長之間的深情敘舊都不讓做啊……」洛溪假惺惺的抽泣,「嗚嗚嗚嗚嗚我們可真是太慘了,失去隊長這麼久,好不容易見面連一兩句話都不能說……我真該死啊!」
鄭平看著面前的場面,感覺自己的陳年老血都要吐出來了。
「嘖,」藍青輕呵一聲打斷此時的場面,「我不管你們什麼泄密不泄密,你們撞了我的車……打算怎麼賠?」
他的眼底微微泛著深色光亮,笑意盎然的看著鄭平。一絲危險的氣息划過他的脖頸,男人打著冷顫,直覺面前的人是個不能硬碰的對象。
。
「小花!」樂正衝上前抱住一旁的人魚,「我們好想你啊!」
夏逐君就地在洋樓找了幾個能住的房間,趁著方晝給保鏢在另一個房間上藥的時機,樂正揉著比自己高十幾厘米的人魚頭頂,心疼道:「你看你,居然能瘦這麼多,一看夏狗就沒照顧好你。」
「沒有沒有……」
「當面說隊長壞話的人要做好被揍的準備!」
夏逐君心狠手辣的將樂正從人魚身上扒下來,一旁的明圖輕咳兩聲,空氣瞬間安靜。她看向夏逐君,嚴肅道:「老大,鄭平是衝著你來的。」
「我也發現了,我們現在不該和北海有什麼關係的,而且他去的還是鳳城基地,」夏逐君將人魚放下,皺眉思索,「他們在路上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明圖撐著下巴,仔細回憶一路的經歷。猶豫著開口:「他們隨身攜帶著一個背包,那兩個保鏢把包看得很嚴實,我試了很多方法,最多只隔著包摸了一下,裡面好像是一塊造型奇特的石頭。
「石頭上寬下尖,尖的部分摸起來就像是……」明圖思索著合適的形容詞,看到花沐後靈光一現,「就像是魚尾一樣!」
藍青不知何時倚在了門框邊緣,他輕輕打了個響指,修長的手指交錯,發出清脆的聲響。
迎著眾人的目光,他將變成帽子的惡作劇戴在花沐頭上,淡聲道:「他們已經睡著了。」
幾人相互遞了個眼色,明圖謹慎詢問道:「請問你是……」
「我是花沐的哥哥,」他單手插兜看向眾人,半扎的頭髮不知何時已經散落,「你們應該對我很熟悉,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藍青。」
藍青?!!!
洛溪控制不住自己的雙手,十根手指在胸前飛舞簡直想直接原地起飛:「是咱們之前要找的那個?!」
「嗯哼?怎麼了,見到我很驚訝?」
明圖試圖捂住洛溪不受控制的嘴,奈何這人一蹦三尺高,只得宣告失敗。只見洛溪疑惑道:「你的頭髮怎麼不是藍色的,我記得資料上說你是一頭藍毛啊?」
藍青眼皮跳了兩下,下意識看向夏逐君:「你們不愧是一個隊的啊。」連腦殘問話都這麼一模一樣。
花沐站出來打圓場,轉移話題道:「我們先去看看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吧,大家都出來。」
藍青在他們喝的水裡輕鬆下了一點安睡藥,三個人此時安穩的靠牆睡的歪七扭八,其中一個打著鼾,大概連別人把他們的衣服扒光都感覺不到。
明圖越過橫躺的人,在另一個保鏢身上摸索了一會,從他腰間抽出一個黑布包裹著的小包。夏逐君掂量著手中物體的重量,小心拉開拉鏈,誰料裡面的石頭突然往外偏了一下,啪嗒!摔落在地面上,朝著花沐骨碌碌滾了過去,最終停在他腳下。
花沐撿起石像,蹙眉觀察著它的形狀。
石像確實有一條魚尾,上半身是人類的模樣,尾巴上的鱗片一片一片清晰可見,海藻般的長髮披在身後,就像是童話傳說里可愛的小美人魚——
如果不是在這個場景之下,它應當是孩童很喜歡的玩具。
小美人魚揚著燦爛的笑容,不知怎的,花沐越看越覺得雕像上揚起的弧度異常詭異,渾身散發著令人痛苦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