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闹成这样,盛青姝原以为叶老夫人会对她退避三舍,起码也是各不相干,没成想她会在傍晚上门。
丫鬟将一盅燕窝放在桌上,退至叶老夫人身后。
叶老夫人笑得勉强,尽力让自己看起来亲和一些:“青姝啊,你如今入了摄政王的眼,是不是也该替泓儿美言几句,让殿下给他个一官半职,日后也好光耀门楣。”
这般亲昵的称呼让盛青姝一阵反胃,摆了摆手:“老太太这话就看得起我了,我在殿下面前也只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如何左右他的想法?”
“男人么,你下回见他温顺些,哄上几句不就是了?他位高权重,谋个官职不还是一句话的事?”叶老夫人忍着心中的嫌恶,温吞地朝盛青姝传授经验。
“这倒稀奇了,他要光耀门楣不靠自己,反倒要靠自己继母对别人伏低做小来换,这般心性,多半也难成大事了,老太太还有另寻他法的好。”
盛青姝听着这话恶心,也不给叶老夫人脸面,直接呛回去。
“混账东西!能用得上你是给你面子,你倒还推三阻四了,我告诉你,这事你要是不办,那可是不孝,你也不想被人戳脊梁骨吧?”
“不孝?”
盛青姝只觉得好笑,反问回去。
叶老夫人自以为拿捏住了她,抬脚就往门外去:“等着吧,我这就告诉所有人,你不敬婆母,欺辱小姑子,整日在家中作威作福,谋夺我叶府的家产!”
盛青姝招手将丫鬟叫到跟前,低声吩咐了几句。
待盛青姝追出去时,叶老夫人已经在门前叫嚷起来,全无大家主母的样子,倒像是市井泼妇。
“大家快看啊,这就是我那丧良心的儿媳,怪道她年纪轻轻嫁来我家做续弦,合着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如今我儿新丧,她的真面目立刻暴露出来……”
随着叶老夫人唱念俱佳,声泪俱下的哭诉,不少人对着盛青姝指指点点,只看动作神情就知道没说什么好话。
见有人站在自己这边,叶老夫人愈来劲,嗓门都大了不少。
盛青姝从始至终没有半句辩解的话,只是神情逐渐落寞,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不对。
“也让少夫人说说呗,您全把话说了,万一其中有什么误会呢?”
看热闹的人里开始有人拱火,故意撺掇着让盛青姝开口。
盛青姝看准时机,打断了叶老夫人的话,“老太太,我知道您想要我的嫁妆,我娘家是有名的富商,给我的嫁妆也确实丰厚,可您这些日子几百两几百两的贴补小姑子,我哪里还拿得出……”
作戏谁不会,盛青姝一抹眼角,故意寻的粗布帕子立刻将眼尾蹭得通红。
“您说我别有用心,可我一早便说了,嫁到将军府是因为将军对我有恩,将军去世也非我所愿,您何故将一切推到我身上?”
两人各说各有理,正僵持时,丫鬟布置好了一切。
叶老夫人听见有人叫她,转过头去,就看见院墙上掠过一道白影。
“谁在装神弄鬼?!”
她平生最信鬼神之说,心中本就有鬼,一见这似是而非的东西就心生惶恐。
盛青姝装模作看过去:“怎么有些像祠堂中老夫人的画像……”
此老夫人非彼老夫人。
叶老夫人瞬间反应过来盛青姝在说谁,本就因着刚才的争执心神不稳,立刻就信了这话,腿一软就跪了下去,连连磕头。
“夫人,夫人您快走吧,是徐香不该害您,如今既然已经阴阳两隔,您就莫要折损阴元,快快往生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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