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圖書館二樓找到了阿米莉亞和唐妮。斯拉文卡到時,她們還在談論錢德勒的事,她一過去,唐妮稍顯平靜的臉就又變得急迫焦灼,阿米莉亞投給斯拉文卡一個有些無奈的目光。
「錢德勒怎麼樣了?他現在還在校醫室嗎?」阿米莉亞替唐妮問道,斯拉文卡給自己拉了把椅子,一邊小心注意著平斯夫人的動靜,她小聲道,「沒有……我沒在那看到他,龐弗雷女士把我轟了出來,我覺得他應該沒事。」
「我想的跟拉文一樣,」阿米莉亞對唐妮說道,「要給一個巫師留下永久傷疤通常只有黑魔法才能做到,退一步說,錢德勒可能只是當下臉部的疤痕無法治癒,過一段時間就消除了。」
唐妮沒說話,由於不安此時她正忙著啃指甲,斯拉文卡倒是不那麼擔心錢德勒的安危,相較之下,她有一些自己更在意的疑點。
「我覺得錢德勒的父母來學校,應該是因為別的一些事。」斯拉文卡說完,阿米莉亞跟唐妮同時向她看去。
「怎麼說?」阿米莉亞問道。
「我碰上龐弗雷女士時,她無意中說『我已經聽夠錢德勒跟他那幫朋友的爭端』,唐妮你不也說,錢德勒是在昨天晚上跟其他人決鬥的時候受傷的。我覺得,錢德勒很可能是昨天晚上參加了石楠俱樂部的訓練活動,如果這麼說的話事情就能對上了。」
「錢德勒也是那個俱樂部的成員?」阿米莉亞問,斯拉文卡才想起來她沒跟她們透露過裡面的細節,她點點頭說「但俱樂部的活動不是固定的,如果昨天晚上他們確實集會了的話,那錢德勒八成就是在訓練中受的傷,要是這樣……」
「要是這樣會如何?」唐妮驚恐的問,阿米莉亞有點可憐的看了她一樣,「唐妮,要是學生組織的秘密俱樂部里有人因此受傷,鄧布利多教授肯定就不會再讓他們繼續開展活動了。」
「所以你們是說……」唐妮艱難的消化著那些話,「伊凡沒受什麼嚴重的傷?他沒事?」她好像才聽到她們最初討論的內容,阿米莉亞不動聲色地沖斯拉文卡瞪大眼睛。
「我們覺得至少沒你想像的那麼嚴重,史蒂芬妮大概率也是從別人那聽說的,那些消息都不知道傳了幾手。」阿米莉亞安慰道。
中午一到,她們倆便拉著唐妮一塊吃了午飯,唐妮看上去還是憂心忡忡的,阿米莉亞提議她回宿舍睡一覺,說不定等她起來事情就會有更確切的進展來驗證她們倆的推測。唐妮聽取了她的建議。
午飯過後,斯拉文卡跟阿米莉亞一塊回到圖書館。她的草藥學作業一下又拖到了下午,斯拉文卡不得不將自己的注意力從伊凡·錢德勒的受襲案中調轉回來,既然她都已經被踢出會員了,那麼裡面的事也輪不到她再來操心。
她比阿米莉亞提早完成自己的任務,阿米莉亞還在忙著應對她的法律執行司實習準備,她總是很焦慮自己會把這件事搞砸,儘管斯拉文卡安慰過她好幾次了。
她又待在圖書館複習了一會算術占卜課的知識點,趁太陽還沒完全落下的時候,斯拉文卡決定打道回府。她計劃著回到宿舍查看唐妮的狀況,然後再找到巴蒂一起吃晚餐,說起來也是奇怪,斯拉文卡才發現她到現在都沒碰見過他。
不過,她的這個計劃在路過赫奇帕奇院長辦公室時碰見從裡面出來的艾達而取消了,準確來說,應該是石楠俱樂部里大部分的赫奇帕奇成員。有幾個人看見她時還是沒給好臉色,斯拉文卡倒是不在意這個,她在人群外遠遠遞給艾達一個眼神,然後慢慢朝反方向走去,一會艾達從後面追上了她。她們一塊走到城堡連接處的橋上,艾達才開口跟她對話。
「我聽說錢德勒出事了,到底發生了什麼?」斯拉文卡問道,艾達厭煩的嘆口氣,「我們周六有集會,然後事情就那麼發生了,伊凡跟金練習的時候金對他用了一道昏昏倒地,但是金的魔咒根本就沒打到他。」
「那怎麼會……我是說錢德勒真的受傷了?」
「他的臉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那麼燒了起來,凱撒用了好幾次清水咒才把水撲滅。」
「然後呢?」斯拉文卡感到一陣寒意,艾達看著她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然後伊凡就被我們送到了校醫室,那天晚上校長、學院院長、黑魔法防禦課教授他們都來了。」
「但錢德勒現在沒什麼事了吧?」斯拉文卡樂觀道,艾達的眼神告訴她不是這樣。
「龐弗雷女士說這是一種黑魔法……還是一種魔藥什麼的,她沒法治療,伊凡今天早上被他父母帶到了聖芒戈。」艾達垂下頭說了句髒話,「讓我知道是誰弄的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梅林……」斯拉文卡說,「你們之後打算怎麼辦?」
「不知道,凱撒說他會把事情扛下來,我不知道他能怎麼負責,我們都還是學生。」
是啊,我第一次跟你們見面時就這麼說了。斯拉文卡默默地想。
「你覺得誰會幹這種事?」斯拉文卡問她,艾達搖搖頭。
「這不像是食死徒的風格,」斯拉文卡說,「如果只有臉部受傷的話,這對那個人來說一定具有某種特別的意義,他才會這樣,這有點像……某種報復。」
「伊凡的人緣很好,他在學院沒得罪過什麼人。」艾達否定說,「他為人很低調,我想像不到會有什麼人痛恨他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