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回答她的話,斯拉文卡又繼續道:「守護神咒。」
「你是說變出具象化的守護神?普通人也很難做到吧,這是一種高級咒語。」艾達終於開口道。
「未必需要召喚出具體的守護神形態,食死徒不會施用這個咒語,他們通常都不具有足夠使出這個咒語的美好回憶。」她停頓了幾秒,想到了巴蒂那個跟她一樣的馬駒,「我覺得……與其說是美好的回憶,更重要的是需要正向的美好情感,比如幸福、愉悅、感動……食死徒通常都不具備它們。」好幾個人點點頭,斯拉文卡受到了一些鼓舞。
「而且就算他們能使出這個咒語,世界上很少會有兩個能召喚出一模一樣動物形態的人,再怎麼努力,沒有那種強烈的感情驅動,你是不可能把一匹馬變成一隻貓的。」
「你會用這個咒語嗎?」卡西歪著頭問道。
「你問對行家了,」維多利亞揚起眉毛,「斯拉文卡可是康納的得意門生,全班只有她能快輕鬆使出這個咒語,不知道你們七年級還有沒有類似的人。」她的話引來了好幾個崇拜的眼神。
「我們什麼時候學這個?」艾比問道,表情有些躍躍欲試。
「已經掌握盔甲咒的今天就學,最好每個人都能學會它,這對於分辨食死徒防止他們混入非常有效。」斯拉文卡說,維多利亞起身問她「我們現在開始嗎?」
可能是先前維多利亞我行我素慣了,當她詢問斯拉文卡的意見時,她感到非常驚訝,她很奇怪自己是如何替換了原先巴比什的位置。某一時刻,她深刻的感受到,自己正站在人群的中央,在高於他們的地方,作為他們的領袖。
「對……我們現在就開始。」斯拉文卡說,人群迅分散開來。
艾達、詹米、艾比、戴維斯……他們都已經掌握了盔甲咒,斯拉文卡先教他們召喚出具象的守護神。維多利亞在一旁觀看了一會,斯拉文卡試著調配人員進行分工,「維多利亞,你跟錢德勒去指導其她人練習盔甲咒吧,我覺得你可以讓她們兩兩對練,一個人發出攻擊,另一個人用盔甲咒來防禦。」
「我會讓他們別手軟的。」她說完,拉著錢德勒去另一邊了。斯拉文卡監督其餘的人練習,雖然她學的很快,但這不是一個好學的咒語,大部分人反覆念著「呼神護衛」卻沒一點效果,要麼就是魔杖頂端微微發射藍光。
「念咒的時候一定要要集中注意力,想像你人生最美好的回憶,那些你一想到就能笑出聲的,跟家人、朋友在一起的時光……」
艾比驚呼一聲,她做到了,一隻小巧的兔子蹦了出來,繞著她轉圈,周圍人都驚詫的看著她們。
「你以前一定練過,也許就差臨門一腳了。」斯拉文卡說,她把自己的馬也放了出來,她站在自己身邊,周圍的一切都變得很溫暖。
「這感覺真奇妙是不?」戴維斯有點焦急的問,他的魔杖發出的藍光很明亮,但他練了很多次就是沒法召喚出守護神,同樣情況的還有艾達。
「當你念咒的時候,不要為了召喚出守護神刻意去回憶,只是想美好的事物本身。」
她們又練了很久,詹米是第二個做到的,戴維斯在臨結束前能模糊召喚出獸形,其她人或多或少都有些進展,只有艾達還是保持最開始的進度。斯拉文卡注意到她身上的異樣,但維多利亞一結束就來到她身邊,斯拉文卡一時間很難脫身。
她們一起回到了公共休息室,維多利亞熱情洋溢的跟她道了晚安,一點都看不出倦意,斯拉文卡正相反,她緊繃了一晚上的神經一放鬆下來就只想沉沉睡過去。
斯拉文卡第二天醒的時間不晚,但阿米莉亞的床鋪空的像沒人睡過,唐妮一臉睡意的從盥洗室里走出來,她剛洗漱完畢,發尾濕濕的滴著水,大概是想把那些翹起的頭髮都壓下去。
見到斯拉文卡醒了,唐妮模糊的打了聲招呼,一切都如往常一樣。
「唐妮……你還好嗎?」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想確認這個。
「我挺好的啊。」唐妮用一種歡快的細聲線說道,斯拉文卡覺得事實正相反。
「唐妮……」
「我真的挺好的。」她說,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翻找衣物,「你知道……斯普勞特教授這節課好像要講那種會噴粘液的毒菌,你還是換件舊衣服比較好。」
「恰斑孢子。」
「對,對……」她小聲重複了一句「恰斑孢子」,手裡的動作慢了下來,斯拉文卡覺得她根本就沒在找衣服。
「你還吃早飯嗎?我給你拿點?」唐妮問道,又轉而收拾起書包。
「我不太餓,謝謝你。」她輕聲說道。
「沒事……」
斯拉文卡起身去盥洗室沖澡,一會等她出來的時候,唐妮還在床上坐著,她表情有點呆滯,斯拉文卡覺得她可能是想說點什麼。正如她所想的那樣,唐妮緩緩開口問她「她們真在一起了?」
她心裡有點難受,要承認這件事變得很困難。斯拉文卡小聲應了一下。
「沒什麼,我就是好奇一下,看看阿米莉亞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唐妮……」
「維多利亞可能是因為我跟她說過我喜歡伊凡,她才沒告訴我這件事吧。」這好像是個問句,斯拉文卡不確定的點點頭,「她雖然有時候很高調,但她不是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