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那麼說?」斯拉文卡還在想有關戰爭的那句評價,禿頭男巫以為她在問魔杖,「我能感覺出來,當然像龍神經啦龍腱肌啦這類的內芯,它們一般都不喜歡主人在魔杖上做什麼附加咒語,它們的脾氣可不如獨角獸那麼溫和。」
「抱歉我是說,『戰爭到了關鍵時刻』,那是什麼意思,這裡有什麼情況嗎?」斯拉文卡問,嘉柏利出去了,另一位黑髮女巫和一位棕發男巫像是交接般走進她們所在的房間,在這個類似於書房的地方。
「啊——那個呀,自那個能打敗神秘人的男孩出現後就變成這樣啦,嘿嘿嘿,他肯定怕的緊喲,你說是不是米拉?」
那個叫米拉的黑髮女巫一臉嚴肅,她的目光隨意掃過斯拉文卡的臉,最後落在她手裡拿的魔杖上面,讓斯拉文卡感覺對方像是要搶東西的劫盜者。
「打敗那個人的男孩……你們從哪知道的?」斯拉文卡不想承認自己有多失落她錯過的形勢變化,比今天已經是四月還讓人難以置信的是戰爭竟然要疑似結束了。
「我需要代表ug對你進行問詢,加蘭小姐,」米拉回給她公事安排,「你需要對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情進行詳細複述,這之後,我們需要收回赫希拉·塞爾溫的魔杖……」
「只有這個不行,」斯拉文卡不得不打斷她,「我手頭沒有別的魔杖。」
「我這裡留存了很多很不錯的魔杖,我會為您挑個合適的。」禿頭男巫插道。
「那真是不錯,但我很抱歉我不能交給你們,如果我自己的魔杖就在這,我非常願意配合,問題就在於它還在對方手裡。」
「你的魔杖在巴蒂·克勞奇那兒。」棕發男巫雙手插兜靠在牆邊提醒道,一副吊兒郎當樣。
這她當然記得。
「你們對赫希拉·塞爾溫有多少了解?」斯拉文卡問。
「我想我們掌握的情報應該比你多一點,加蘭小姐。」米拉語氣平平道。
「所以你們應該知道,她是個實力還算厲害的食死徒吧。」
「你跟她交過手?」問話的是棕發男巫,米拉眼底先前的一絲不耐煩轉為了探究,她轉向身旁那位男巫,問道,「嘉柏利之前是不是跟你說過她的情況,錢皮?」
原來這就是錢皮,曾經安插在霍格沃茨的臥底傲羅,斯拉文卡暗暗打量著他,錢皮撇下嘴聳了聳肩,目光鎖定斯拉文卡。
「怎麼回事呢,斯拉文卡,有關赫希拉·塞爾溫你都知道點什麼,吐出來給我們瞧瞧。」錢皮用他那尖細的嗓音說道。
「我跟她打過一次,是的,我輸了,坦白說,她非常厲害,我得慶幸我們第一次交手不是在戰場上。嘉柏利臥底這麼久,應該對她的水平有大致了解。」斯拉文卡在錢皮的沉默中得到了肯定,「像塞爾溫這樣的巫師,她不會甘於到奧利凡德那再買一根的,她會從巴蒂那把我的魔杖拿到手。至於巴蒂,我不覺得他是塞爾溫的對手,雖然他也很厲害,但要是塞爾溫執意要拿,他應該沒辦法阻止這個行為。」
「如果是那樣你的處境會變得很危險,加蘭小姐,」米拉說,「她們是食死徒,不會跟你和和氣氣的做交換,再加上,你對巴蒂·克勞奇很重要,恐怕她們兩個都不會輕易放過你。」
「是啊……」斯拉文卡當然相信巴蒂會一直找自己,她們前幾天還在像戀愛的情侶那樣咬耳朵,今天她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走了。
至於塞爾溫,她對她的判斷不是出於什麼武斷的感覺。消黑眩明那麼高強度的亮光她都能把眼睛睜開,為了達成某種目的,塞爾溫會竭盡一切。倘若斯拉文卡把魔杖交給ug,她當然能夠相信,塞爾溫此生都很難再找回它,但同時,斯拉文卡也認為自己必定會因為這一選擇而付出巨大代價。
「我很理解你們的考慮,」斯拉文卡說,「但是很抱歉,我還是認為,我不能交出這個魔杖。
「為了我自己考慮。」
作者有話要說:
第84章做最好的朋友
倫敦下雨了。
不是什麼稀罕事。只是ug總聯絡處大廳是個圓形大玻璃屋,從里往外看,雨水不像是從天上墜過來的,更像是被玻璃吸過來的。可能是這樣,在裡面聽不見雨聲,只有空曠空間散發出的特有寂靜。
斯拉文卡跟著錢皮來到二樓一間較小的等候廳,這裡延續了樓下的設計風格,玻璃窗透著陰天的日光,讓室內稍帶點暗黑色彩。繞著窗戶稀稀拉拉的放置著一圈桌椅,唯二的兩座人都間隔甚遠。離門最遠的那個座位,斯拉文卡遠遠望見兩個熟悉的身影。
一個是金髮男巫,穿著黑色巫師袍,對面坐著的金髮女巫穿著一件鴿灰色套裙,她那件深藍色斗篷無精打采的搭在椅背上,就快要掉下來。
早些時候,傲羅米拉對斯拉文卡做了長達四個鐘頭的問詢,對話是在一個封閉窄小的密閉空間內進行的,斯拉文卡悶得厲害,對ug的調查工作漸漸有點煩躁。後來錢皮帶來消息,說他聯繫了斯拉文卡在魔法部工作的哥哥和好友,多虧這個消息,詢問最後得以順利結尾。
「我就不過去了,」錢皮望了眼她的親友說,「保持聯繫,斯拉文卡,切記不要擅自跟你男友見面,也不要透露太多這幾個食死徒的身份信息,我們還在調查,還有其她臥底,如果消息傳開會給我們的工作增加不確定因素。要是赫希拉·塞爾溫有動向,及時通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