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斯拉文卡來到夏安常去的一家巫師餐廳,今天人不多,斯拉文卡不用奇怪地在室內也戴著墨鏡,每次她都覺得,這麼做反而像是在昭告天下:快看啊,這個人不簡單。
她來到二樓包廂,夏安還是幾個月前那一面的老樣子,當時斯拉文卡到他家裡慶祝他的五十歲生日,結果派對後半程,夏安拉著她全在說他談的電影。
「嘿老爹,外地之旅怎麼樣?」斯拉文卡嬉皮笑臉道,夏安疲憊地嘆了口氣,「別提了,內華達州的麻雞最近好像在搞什麼恐怖分子活動,全拿著槍,我們剛到地方就被麻雞政府給管制了,又不能憑空消失,蠢得要死。」
「我們上回在紐約也是,這的麻雞好像特別喜歡那玩意兒。」
「12月《最後一發毒咒》開拍前你不是沒什麼安排了?」夏安問,斯拉文卡回了個肯定句。
「很好,有兩件事。」他從包里拿出一張封著膜的硬紙板,斯拉文卡接過去,上面寫著「魁地奇世界盃」幾個大字。還真給迪娜說中了。
「主辦方想讓你過去走開幕式……」
「來自美國的吉祥物?聽起來有點掉價吧,我可不喜歡像個神奇動物馬戲團的鳥蛇那樣被人牽著到處圍觀。」斯拉文卡懷疑自己看見了「英國」字樣,這讓她心跳停滯了幾秒,不過魁地奇向來都有愛爾蘭隊不是?
「我也是這麼想的,況且他們還請了媚娃,把你放在前後都不太合適,所以我接下了弗列蒙滑發劑的代言。」
「我看到了,不過你是不是應該跟我先商量一下……」她咕噥著,聲音在看到下面的內容後戛然而止。
「這是個好買賣,他們到時候要在世界盃塞上放映贊助廣告,沒必要拒絕。」
「我不回倫敦。」斯拉文卡把那張紙推還給他,語氣生冷。
「別這樣,斯拉文卡……」
「你故意的——」她不由自主地拔高了音量,「前年威廉·加蘭的葬禮我都沒回去,我不想回倫敦,英國,那個骯髒陰冷的鬼地方。」
「只去這一次,他們在球場取完景,你以後就再也不用到那拍了。」夏安說,「這是工作,親愛的,你父親在你心目中還沒工作的十分之一重要,那怎麼相提並論呢?」
「那可是英國——」斯拉文卡開始像個孩子那樣嚷嚷起來,「你怎麼能這樣!」
「我只是努力盡到我作為經紀人的職責而已,甜心,你現在把這個機會拱手相讓,外面想接下的人能排上幾條街,不要把私人感情放到工作中,我們不是說好的嗎?」
「我一直都不專業。」她故意道,咬住下唇,想讓自己不去想被她塵封在內心深處的舊時記憶。夏安吐出一口長氣,像是節節攀升的不耐煩。
「好吧,我換個說法你看怎麼樣,」一段沉默過後,他緩緩道,「今年,我聽說霍格沃茨(斯拉文卡想把耳朵閉上)和其它幾個學校要舉辦火焰杯比賽,」那玩意跟我有什麼關係,斯拉文卡憤憤地想,「屆時他們也許會開放校園,你難道不想回去看看哈利·波特?」
「你在說什麼胡話……」
「你不看英國巫師界的聞,我可有關注,去年你那個朋友越獄了,你當時在演戲我才沒說的,叫什麼布萊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