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宋知枝捏著糖塊的手停在碗邊,顛覆了自己的認知:「所以我還不能自己加糖?」
儲司寒:「你?若是想生,那便加吧。」
宋知枝:「……」那還喝什?麼藥!
宋知枝糾結了一下,還是眷戀的收了糖,眼一閉端起藥碗猛的大口喝一口,這回直接噴出來了,感覺鼻子裡頭都是苦味。
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儲司寒目光從書?上移開:「喝不下就別逞強,認清自己,自知之明亦是一項能力,否則也是如你?這般,喝了又吐出來,白白遭罪。」
宋知枝這回捏著鼻子,「我能喝下去的。」
宋知枝大口端起藥碗一口作氣喝光,擱下藥碗的時候,舌頭和喉嚨都被?澀的麻了;「啪」一聲?,儲司寒擱了書?,大半往外頭走。
宋知枝被?這突如其來的扔書?聲?驚的心臟一跳,手裡的茶碗都被?嚇的掉了,呆呆的坐在原地。
儲司寒自己走到門上又轉過身,「你?還不走!」
宋知枝蹭的一下躥起來,就大步跑到他面前,她簡單,什?麼都寫在臉上,無措和慌張,還有一點懼怕,又好像自己做錯了什?麼事的樣?子。
她害怕他的樣?子莫名覺得很刺眼。
她不想給?他生孩子又有什?麼錯呢?這隻?能怪你?沒有值得她愛的地方。
誰叫你?是一個殘疾,你?的內心有多陰暗卑鄙你?自己清楚,憑什?麼要?求她愛你??
他告訴自己,跟一個小姑娘發脾氣顯的你?很沒風度。
宋知枝看見他邁近一步,下意識朝後退了一步,「你?不要?罰我。」
像有一根針刺穿了心臟,冰涼的,是一種生理性的疼痛。
他丟了手杖,輕易將?她打橫抱起來,一隻?手拖在後背一隻?手托在腿彎:「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宋知枝:「?」
滾進耳里的聲?音醇厚,柔軟的,近乎於?哄的聲?,可他下顎線繃的緊緊的,一雙眼睛泛著兇狠的冷意,滿臉寫著不高興。
「您怎麼了?」她忍不住關?心問。
「一些?朝政上的事。」他將?她往上顛了顛說?。
「我可以自己走的。」
「本?王只?是殘疾不是殘廢,抱一個你?沒問題。」
說?著,他左手將?她後背往前一推,變成直立,右手靠在身前,變成單手抱著她,讓她坐在自己手臂上。
視線變高,宋知枝對上他的側臉,心臟驀的就漫上難過,他究竟經歷過多少可怕的事,吃過多少苦。
殘疾,好刺耳的兩個字,他是懷著怎樣?的一種心情,能這樣?說?自己的。
他的臉型是極為好看的,唯有一雙眼眸黝黑,常年泛著冷意,積著很厚的冰似的。
「我不是說?你?抱不動,只?是大白天的,大家都看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