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换来了一串子吊钱。
那个写着售货证的木牌,插在那里,无声地观望完,整场黑色戏剧。
回到落脚的东来客栈,不少猎户都对这事,有着强烈的不满。
“那姓赵的王八蛋,凭什么,用他妈的一块木牌子,就坑走了我们五车的皮货!”
“真不是个玩意!那些皮货中可有大半都是姜兄弟和它那头大熊打的,结果雷哥就这么给了那个没屁眼的家伙。
让姜兄弟怎么想?他可是我们整个村落的恩人啊!咱们村可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恩人的!”
“要我说,就他妈的是那个姓赵的贪!你没看他那双狗眼,自从看到那皮货,就他妈跟王八似的,咬在上面不下来了!”
“咱们就该在那些兵卒没来之前,将那瘪犊子玩意直接射死!老子看到他,就他妈来气!”
这边群情激愤,而姜若的房间内,却静谧似水。
雷叔和姜若坐在椅子上,手旁是两盏冒着热气的茶水,而那串吊钱,散落在桌面上。
姜若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上一口,茶叶的苦在口腔中蔓延开来,缓缓闭上了眼睛,品味着末梢的一抹回甘。
一旁的雷叔,眉头皱着,视线紧锁在前方。
一套套暗色调的全身甲,陈列在屋中央,屋内的灯光照在上面,都看不到一丝反光。
那黑暗的武甲,其表面的冰冷的坚锐感,哪怕隔着五米的距离,雷叔都能够在心间清晰地感受到。
一口灌下满杯的茶水,重重地放下茶杯,出了咚的一声。
一直闭眸的姜若,睁开了双眼,“看来雷叔已经做出了决定了。”
眼底的暴熊在仰天怒吼,“干了!”
砰!
打开屋门,门外那喧吵的声音瞬间停了下来,所有的猎户视线都汇集到雷叔身上,等待着雷叔下达他们心中渴求的指令。
“睡觉!!!”
说完这句话的雷叔,就回到自己屋里,躺床呼呼大睡了。
众猎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脑子没转过来的,还在那有些抱怨地问道:“这是啥意思啊?”
一旁已经体会到雷哥潜台词的猎户,一把搂过了这个脑瓜子迟钝的家伙,“意思是,该睡觉了!”
不等这个笨蛋转过弯来,拉着他就往屋子里扎,“唉唉唉,啥意思嘛?还有我屋在那呢,你拉我来你我干嘛?把你手的拿开啊!”
那间屋内咕咚了两下,随后就安静了下来,似乎某位笨蛋被制服了。
整个东来客栈的东区,陷入了深海一般的沉寂中。
也幸亏是整个东区被猎户包了下来,要不,这种环境,指不定把哪个胆小鬼住客,吓出病来了。
漆黑的深夜,一位位猎户睁开了双眼,全程无声地来到了大厅中。
一盏微弱的烛火被点亮,四位猎户和雷叔围在一起,彻底堵死了光芒散的道路。
猎户间的手势语打出,在四位猎户都点头之后,雷叔吹灭了烛火。
一刻钟过后,东来客栈的东区的大门,悄声打开。
一队全身穿着暗黑武甲的队伍,无声地离开了这里,融入到那无边的黑暗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