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主人的控制下,烈马嘶鸣,双蹄落在地上。
翻身下马,厉声喝到:“没看到赵家的牌子吗?还不开城门,在这杵着干什么!”
说完,就是两巴掌狠狠地扇了上去。
这位守城卒当下就被扇懵了,摇摇晃晃的脑袋,啥事都反应不过来了。
但赵家的威名是刻在心里的,他们这个城门,就是赵家实际掌控的,也顾不得头晕,连连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小人该死,是小人不长眼,耽误了大人。”
那几位远远站着的守城卒,那是一点也不敢上前,没看见人家那满身的黑色甲胄吗?指不定又是主家的秘密队伍啥的。
这些守城卒,他们现在只恨,为啥今日是自己当值,遇到了这档子事,要是人家一个不高兴,把自己砍了都没地说理去。
还是守城卒的长官,反应迅,当下就连打带踹的,让这些笨城卒们,赶紧去开城门。
那厚重的城门,就此大开。
身后的马车连停都没停,直接就鱼贯而出,没入那漆黑的深夜之中。
站在一边的守城长官,看着那一辆辆赵家标识的马车,捂着自己那怦怦直跳的小心脏,不停地弯腰道歉。
马上的黑甲,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犹如军律严明的私军,眼中只有目标,从他身前疾驰而过。
即使被寒风吹得瑟瑟抖,被那尘土荡得直想咳嗽,但他还是忍住了,力求表现出自己诚挚的歉意,希望能够不予追究他的失责。
哒哒~
马蹄声来到了他的身前,马匹和黑甲形成的黑影,彻底将他包了进去。
久久不见身前的黑影移开,他小心翼翼地抬起了头,只一眼,就看到了那黑甲中那冰冷的双眸。
当下,冷汗就从背后湿透了衣襟,他紧忙低下了头。
可黑甲出声了,那没有温度的话语,就如腊月的寒风,让他狠狠地打了一个冷颤,“我让你抬头了吗?”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不该窥视大人,求大人饶过小的这一回吧。”不断地磕头,声声脆响。
冷哼的鼻音,从黑甲中冒出,“跪着吧!”
马蹄轻抬,这最后一名黑甲,也出了城门。
众黑甲行了近五十里,众人对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
“土狗,这回可让你长脸啦!怎么样,训得过不过瘾啊?”
“那还用说?当然是爽翻了!你们是不知道那伙的样子,跟个傻鹌鹑似的。”
“哈哈哈!”x27
城门口,此时已经过去了一刻钟,守城长那肥胖的身躯,都跪麻了。
一个机灵的守城卒,上前小心搀扶起长官,“长官,他们都走没影了,咱起来吧?”
小心抬头看了一眼,在确定了确实走了后,当下那股趾高气昂的姿态又拿了出来。
“你以为我不想啊!我他妈腿麻了!你们几个!还想不想干啦?!还不快来扶我起来!!!”
城门口的规矩又恢复了,几位守城卒,紧忙点头称是,上前扶起他们的长官。
合计五个人,才堪堪搀扶起这位长官。
被五人搀扶的守城长,还不忘骂这些城卒,“你们这群没用的玩意!几个人连我都扶不动,平时给你们的粮都喂狗了吗?!!”
身形可以看到肋骨的守城卒,只敢在心底嘀咕道:秃扒皮,还有脸说!你平时给我们的是啥,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能吃吗?带着石子的陈糠,狗吃了都嫌硌牙!
可现实中,他们还得老老实实地点头称是,乖乖地承受着这位吃着他们粮的守城长的辱骂。
这就是湖本县。
这就是旧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