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剛坐下準備叫行菜的時候,為客人斟酒的婦人已經走近了,還未等他說些什麼,便要上酒了。
那婦人笑盈盈道:「今日魚躍鳶飛樓里又釀得一批瑤醽,為表恭迎,各位貴客都能品酌一二。」
「不必了。」江聞夕有些不近人情地擺擺手,一副敗興模樣,「胞弟年幼,喝不得酒,若我這個做兄長了喝了,他怕是又要鬧了。」
說罷,他抬手掌住江文朝興致勃勃的腦殼,把對方亂瞧的目光擰了回來。
江文朝一指樓上:「哥哥,你瞧,有個奇怪的人。」
江聞夕下意識地抬頭,卻見層層階上頭站了一個梁域的少年,那少年一路走到了一處雅閣前,僅用了一段蕭聲就引出了裡頭的貴人。
——而那裡面,居然是步安良。
江聞夕很快想到了恆親王,步安良是恆親王的人,他來這裡做什麼?
想到之前恆親王在他面前的所作所為,江聞夕也沒心思哄弟弟了,很快起身上樓去瞧。
走近了,他便停下腳步,沒想讓裡頭的人瞧見自己。
門口,步安良開了門,莫名其妙地看著門口的少年:「你們酒樓怎麼還有敲開門賣唱的人呢?下去吧,不必叨擾了。」
那少年艱難地越過面前擋著的人,朝裡頭望了一眼後,聲音清越地開口:「是我認錯人了。」
步安良沒什麼好臉色地關上了門。
屋內,溫宛意和表哥道:「方才在窗邊被少年瞧見了,好在遮掩了面容沒被瞧見……可我也不認識他,他何必追上來呢。」
「這條街上會有很多外族的少年和女子,在各家正店腳樓賣藝討生活,瞧見了出手大方的貴人便想盡辦法要纏著,等要到了賞賜才會走。」白景辰瞧著她面上戴著的珠簾,又說道,「也或許是因為這繁珠裹金面簾是從梁域來的,那少年認得此物。」
溫宛意抬手撥了撥珠簾,沒說什麼。
白景辰又道:「或許片刻後,他還會想辦法來接近你。」
溫宛意問:「那我要如何對付?」
「隨心便好。」白景辰為她夾了塊獅蠻栗糕,又滿上了魚躍鳶飛樓里特有的瓊釀「瑤醽」,他道,「若閒來無聊,也不是不可以隨手給點兒賞賜,就當花錢聽幾句漂亮話。」
斟上了酒,他又叮囑道:「這酒雖算不上烈,但也不可貪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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