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序抱着她朝着床边走去,小心翼翼把她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后才转身离去。
他路过紫韵身边时停了下来,“她睡着了,好生照顾着她。”
他说完不等紫韵回应便迈着大步走了出去,身影渐渐消失在风雪之中。
南栀再次醒来时,已经过了用午膳的时辰,见沈淮序不在身旁,她心情放松了不少。
她刚爬起床,紫韵便察觉到了她的动作,紧张上前询问她:“主子,可好些了?”
南栀喉咙仍旧是痒索索的,刚过了半日不到,哪里能好得这般快。
只是见紫韵眼中担忧不已,便弯了弯唇,浅笑了一声安慰她:“不碍事,不必担忧。”
“殿下呢?”
“殿下回去了,嘱咐奴婢好生照看着您。”
紫韵见她要起身,便上前扶着她下了床,伺候她穿好衣裳后小声询问:“主子,奴婢让人给您送午膳进来可好?”
“嗯。”南栀轻声应了一下,便开始回想着今日沈淮序的眼神。
她总觉得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依着他多疑的性子,只怕不会就此罢休。
当天夜里,章仕德刚躺下便被人从温暖的被窝里揪出,紧接着寒风迎面刮到他脸上,刮得他脸生疼。
“慢点!哎哟!慢点!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等他再次睁开眼时,人已经被带到了沈淮序的书房里。
沈淮序背着手,幽深的目光盯着窗外的风雪,声音冷冽如寒风,“你今日给她把脉可是瞧出了什么?”
章仕德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直往后退了几步,心脏跳得比平常快了不少,“殿下,您半夜把我抓到这儿,便是为了问这个?”
沈淮序转过身目不斜视地盯着他,目光里充满了犀利,仿佛他若是敢说一句假话,下一刻便会身异处,“老头,孤想要听实话,你该知晓孤的脾性。”
外面的冷风狂啸,吹得沈淮序身后的窗户咯吱作响。
屋内灯火透亮,明明温度比外面暖和不少,可章仕德却觉得手心凉,他被沈淮序这鹰睃狼顾的眼神盯得心里紧,脑子快转动,思索着如何回应他。
这坏小子惯会吓唬他的。
他目光下垂,挣扎了一番后,面不改色地回他:“殿下,栀丫头不过是寻常的风寒罢了,没什么大碍,养些时日便好了。”
沈淮序冷笑一声,脚下的步子动了动,一步一步紧逼到他面前,带着压迫性的语气再次开口:“孤劝你想好了再说。”
他眼中冷厉的神色骤显,身上骇人的气势散出来,逼得章仕德心头一跳,呼吸变得艰难。
章仕德迟疑了片刻后,咽了咽口水,清了清嗓子:“殿下,栀丫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