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那日白萱回来后,便向她一五一十和盘托出了皇后想要让她给自己下药的事情。
梁皇后用白萱的家人威胁她,若是她不做这事,家人的性命便难保。
只是白萱到底不是那等恶毒之人,加上南栀平日对她不错,她狠不下心对她暗中下药,迟迟未曾动手。
直到她中秋那晚回去了一趟后,心里便暗自下了决定,把事情告知南栀。
她知晓自己若是当真按照皇后娘娘的吩咐做了,往后若是被人现,不仅她会没命,她家人怕也难逃一死。
犹豫了多日后,她便横下心把事情告诉南栀。
那日白萱惴惴不安地跪在地上,内心极度不安,红着眼眶说道:“主子,奴婢该死,皇后娘娘用奴婢的家人威胁奴婢,让奴婢暗中给您下避子药。”
“可是主子您对奴婢这般好,奴婢不想昧着良心做这种事情,奴婢知晓自己有罪,死不足惜,只是主子,您能不能帮帮奴婢,救救奴婢的家人?”
白萱实在是想不到法子,她知晓主子是个心善的,不会见死不救,忐忑不安地开口求了她。
南栀听着她这些话,却半点不意外,面上没有丝毫的怒气,反倒细声安慰她:“你莫要担忧,把药给我,皇后娘娘那边你便回她我已经被你暗中下了药,你回去后当作什么也没生的样子,别让人察觉到了异样。”
“放心,你家人不会有事的。”
原本她就在准备暗中服药避孕,白萱这事倒像是瞌睡来了给她递了枕头,省了她自己费心。
皇后对她不喜,巴不得把她这个太子妃换人,不想让她怀孕她也不意外,左右她也不想怀沈淮序的孩子。
白萱红着眼眶猛然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还以为自己耳朵方才听错了,她万万没想到主子一点不生气不说,反倒是安慰着自己。
她疑惑地拿出身上的避子药,递到她面前,迟疑了片刻后问道;“主子,您要这药可是要?”
白萱有些不确定,但是她心中竟隐隐猜到了主子的想法,不等南栀接过便急切出声:“主子,这药服下后对您身子多少有些损伤,您千万别用。”
她说着便猛地把手收回,紧紧攥着手里的药,紧张地注视着南栀
南栀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白萱,你也不想你家人出事吧?”
她如何不知晓避子药会伤身,只是她不大在意,再严重不过是往后便不能怀孕罢了,如此,她反倒是乐得一身轻松。
“你放心,我不会一直服用,等你家人无忧,我便停下,好生调养身子过不了多久便会恢复的。”
白萱在她柔声蛊惑下,终是艰难地把药递给了她,“主子,这里面是药粉,一次只需少量,半个月服用一次即可。”
南栀面色平静接过,看着白萱笑得有些温柔:“我知晓了,你把脸上的表情收一收,当做什么也没生地出去便是。”
白萱虽不明白主子为何会甘愿服下避子药,可这一刻,她心中对她感激不已,她挺直了背部,几近虔诚地冲着南栀一拜,“主子的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主子往后有用得着奴婢的地方,奴婢赴汤蹈火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