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
他为什么记不起她来?
一种永失所爱的恐慌在他心里弥漫开来。
他暴躁地大喝:“说啊!这是怎么回事?”
春杏见过这情诗,是桑皇后写的,桑皇后还在时,他一天看好多天,不许别人碰一下,不想,现在他又看到了,天,之前就该给他扔了。
现在扔是来不及了。
只能想办法瞒了。
“回公子,那是、那是公主写的。”
春杏灵机一动,推到了公主身上。
对,是公主,公子跟公主走得近,这么说,才不会引他怀疑。
冯润生听了,皱起眉,又看了几眼情诗:“这不是公主的字迹。春杏,你骗我。”
春杏低着头,没敢看他的眼睛,因为没看他的眼睛,所以有勇气继续扯谎:“奴婢不敢。确实是公主写的。说是让您鉴赏一下的。”
她暗示:您别多想,就是很普通的情诗,公主也不是给您写的。
冯润生还是怀疑,让她抬头:“你看着我说。”
春杏听得头皮麻,双手藏在袖子里,掌心都出热汗了。
冷静。
不要慌。
公子什么都忘了。
她打死不能露出端倪。
春杏这么自我安抚着,抬起头时,慌张的心情已然平复了,说话时,竟然还带了笑:“公子,不是公主写的,还能是谁写的?您才来敬都,哪家小姐会跟您走得这么近?甚至还给您写情诗?再说,公主也不会允许的。公主对您的心,您还不清楚吗?”
她壮着胆子打趣着:“您前两天了场高烧,好些事记不得了,好在,都是些不重要的事,但这事可不能忘,不然公主知道了,定是要伤心的。”
她侃侃而谈,表情自然。
冯润生迎着她的双眼,没现其他端倪了。
但怀疑的种子还是种下了。
“是吗?”
他喃喃着,转过头,看到雨打窗户,噼噼啪啪,雨下得很大了。
夜也已经很深了,也不是去皇宫的时机。
“罢了。出去吧。”
他躺下来,抱着那情诗,闭上眼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