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歡收了收神色,「是嗎?」
易銘想了想,重糾正,「嗯。。。。。。不該說是一群,應該是一個。」
她能看出來6歡就沒想過藏著掖著,所以但說無妨。
6歡諷刺地扯了扯唇,沒再多說,跟著她一伴進去。
正值工作日,裡面沒有周末時擁擠。
藝術館一進入,各種導言提示語引著她們說向內走。
各種藝術品表達著創作者的情緒,走入其中便被撲面而來的氣息包裹,不由噤聲。
「破碎的琉璃瓶。」易銘環繞著臂,站在一座被融化蠟燭侵入的琉璃碎片前,碎片下面是被打碎前的琉璃瓶。
融化燭蠟色彩斑斕,宛如生命的盡頭,殘敗卻驚艷。
下方愈漸完整的琉璃瓶好似重生。
6歡站在她的角度,透過與她相同的方向去看,「而且它每個角度呈現的色澤並不一樣,你可以試試從背光的地方看。」
「嗯?」易銘被她說得起了好奇,走到背後去。
果然看見了另一番景象。
她笑道,「還是你有見解。」
6歡邊在與她交談,實際的目光卻邊在安靜中找到了白矜。
後者的神情淡然,目光落在這邊已然很久。
6歡的目光穿過中央的展示物,同她遠遠地對視了一眼。
順道也看清了她眼底的神色,與之前一般,一種沒由來地吃醋。
就這麼不喜歡看見她跟別人說話啊。6歡心想。
僅是兩秒的對視,白矜先挪開了視線。
又是那股冰冷的神情,挺好。
6歡勾唇。
要的就是若即若離的感覺。
「。。。。。。」
藝術館分了六層,每一層的情感都是一總遞進,越往上層走越是沉重,到頂端再下來時,色彩又會變得斑斕起來。
情緒隨著指引在不斷升落起伏。
6歡隨意看了些,大部分時候都是跟在了某個人身後。
這個人刻意沒有跟同事結伴,而是自己一個人慢慢看過作品。
6歡跟著她,直至走到了最上面一層。
頂層基本沒擺放什麼東西,遊客大部分走到著就開始從另一邊樓梯往下面走。
6歡能很確切地看見白矜停留在上面,沒有下來。
於是停在原地片刻,便往上走去。
進入一個小隔間,裡面是一些油畫作品。旁邊有著對作品的講解注釋,每一副畫都有獨屬於自己的一份故事。
她在裡面看見了白矜。
「怎麼興致不高?不喜歡這裡嗎?」這是自今早過後到多次對視,再到現在的第一句話。
白矜沒說話,走過那些藝術品展示櫃前,轉身時,正對上6歡的眼睛。
她知道她一直在身後跟著她。
她不回她的話,正想要離開,被6歡先從後攬住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