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末過完,來到了匆忙的工作日。
周一需要處理的事情很多,6歡一時沒有抽開身,只能喊先前找好的護工先去照顧白矜。
護工叫和姨,是秦岺安排的,為人親和,做事也有分寸,既能照顧周到還不會過度干涉。
只要她們喊就隨叫隨到,其他時間不用出現在病房,空閒出來的時間按照正常計時薪資來支付。
一收到6歡發來的消息,和姨就收拾收拾過去了。
洗完更換的衣物,還有處理間內的整潔。
一番下來,病房內煥然一。
吃完中午飯,白矜看向窗外,說道,「和姨,我下午想去樓下走走。」
和姨正在把吃完的盒子收拾扔垃圾桶里,笑著回她,「哎,今天天色也不錯,太陽不大,倒是可以出去呼吸呼吸鮮空氣,需要我陪陪你嗎?」
「不了。我想一個人。」
「一個人也好,舒坦。如果有需要就給我打電話,我電話一直帶身上呢,不靜音的!」
白矜點頭,和姨就笑藹藹地去扔垃圾了。
等到下午,白矜一個人下了樓,走往醫院後的公園。
最近飄雲多,穿過雲層投射的太陽並不濃烈。綠植茂密碧色,還保留著獨屬夏季最好的顏色。
白矜穿著寬鬆肥大的病服在其中行走,在其他坐在花壇旁歇息的病人中並不顯眼。
她垂眸看了眼手機,走往深處。
周邊比人高的草植樹立,枝葉修剪完善方方正正,在石路小道上形成一道道綠牆。
越往深處走越是無人安靜,周邊綠牆圍繞小路,猶如一道迷宮。
折進一道路後,面前是一座綠牆,沒再有路。
白矜看著面前,與此同時身後的聲音也緩緩響起。
「終於想著見我了?」
一聽這聲音便知道是誰,白矜轉過身,一個波浪長捲髮,紅唇的女人出現在眼前。
長款褐色的風衣將她本就高挑的身姿襯得更為頎長,腳下高跟鞋又多了一份凌厲氣勢。
她的目光掃過白矜泛白的唇瓣,以及她領口下肌膚的紅痕。
白矜看著她,「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是你。」
這是肯定句。白汕見她已經猜到事情,於是沒有否認,兩隻手往風衣口袋裡一插,「是我。」
「不過別誤會,我也沒想到會把你給誤傷,要怪只能怪那姓洪的太過蠢笨,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原本只是讓他嚇唬嚇唬人再搞點事的,好讓那女人知道我回來了,我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白汕回想著,感慨似的嘆氣搖頭。
「哎。我告訴姓洪的,我有辦法幫他穩住離婚財產,換取他來幫我辦事。。。。。。最後事情這樣,的確是我的失誤。我不應該什麼垃圾都拿來回收利用。」
要是他能按照她原想的計劃發展,那事情一定很有吧。
「好不容易見一次面,站在這做什麼?去附近找家咖啡館坐坐啊。」
白汕剛轉身,腳步便定住。
是刀。
她側頭眯起眼,「白、矜。」
白矜冷唇輕啟,「小姨,忘了之前答應我的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