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光哥哥,你见外了。在这里,别说暂住了,就是长住,也没关系。”
沈窈吩咐春浓,“待会儿记得给薛侯爷把东面向阳的那间大屋收拾出来。”
用完午膳,沈窈向他告辞,扶着腰,又回屋午休去了。
薛越也随了春浓,去了东屋。
许多年不与她共处,他太想了解她日常一切了。
于是也帮着春浓收拾,然后有意与春浓攀谈。
“薛侯爷,怎么能让你动手了。”
春浓正想从薛越手里取过被褥,却不想,他动作麻利,三下五除二就将床铺整理得平平整整。
“让春浓姑姑见笑了。我一介行武的粗人,洗衣叠被,烧火做饭,这些事,都是做惯了的。”
“你说郡主嘴挑,不如今天的晚饭由我来做,看看能不能合她胃口。”
薛越说着,又取了木盆和帕子,打了水来,从窗户开始擦起灰尘来。
春浓默默去了。她想不到这位军功卓着的小侯爷,操持起家务来也是这般熟门熟路。
“姑姑,外面里长让所有人出去,登记路引。”
小喜子从大门口跑进来,气喘吁吁的说。
春浓眼神暗了暗,小姐这次从成都郡过来,和皇帝耍了那么多心眼,此时或许上面已经知道了,在挨家挨户的找人呢。
不过看小姐虽没大张旗鼓,却也大喇喇的一番安排,并没有打算做藏头乌龟。
“知道了。我这就去取路引。”
春浓回屋,取了早就准备好了的路引,就到了门口。
就见一个黑衣大汉,以及里长和几衙役,正守在门口。
“几位官爷,请就在这里喝杯清茶吧。”
她递上路引,小喜子手里的托盘上,也放了几个粗陶杯子。
“这里住了何人?”
一个马脸衙役问道,就往院子里探头。
春浓挡他跟前,大声道,“这里住了我家小姐。她千里迢迢,来此祭奠亡母。”
“祭奠亡母?”
那黑衣的魁梧汉子朝身边的衙役使了使眼色,那衙役提着刀,就往巷子外走去。
小喜子与春浓对视了一眼,放下手边的茶,就想去禀报沈窈。
“这位兄弟,确是不巧。县里的太爷丢了东西,你这相貌,和贼人颇像,还有你身旁这个妇人,也十分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