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提这茬!”
一听沈窈的话,这两日所有的憋闷,委屈,齐齐涌上了陆陵川心头。
可她此时再如一只护犊子的母老虎,他也拿她无可奈何。
“还请陛下息怒!”
春浓忙劝道,也去扯小姐衣袖,示意她向皇帝服软。
可此时气头上的沈窈,就是梗着脖子,一双大眼睛睁得溜圆,和陆陵川对视着。
“你这个女人,欺人太甚!”
“你就是仗着朕心疼你!”
陆陵川勉强嘴硬了两句,还是在沈窈跟前败下阵来。
“陛下,臣愿意与陛下好好切磋。只是今日天色渐晚。我们择日再战。”
薛越见沈窈与皇帝闹得剑拔弩张,连忙出来打圆场。
“哼!”
这下陆陵川更是火大了。他一甩衣袖,大步往院内走去。
进了沈窈房间以后,他“砰”的一声,把门重重关上了。
沈窈才不理他,伸出脖子往外望,“春浓我饿,你快去巷子口看看小喜子到哪里了。”
“那先吃块点心垫一垫。”薛越忙将糕点碟子往她跟前推了一推。
“明光哥哥,你真好。”沈窈对着自己紧闭的房门,高声说。
及至用完膳,陆陵川还闷在沈窈屋里,不出来。而她坐在厅里,喝着参茶,与薛越聊天。
从他口里,沈窈所知道的边关风土人情,与书上大相径庭。
月上中天,渐渐的,沈窈的眼皮又重了。
可她的房间里,还有陆陵川这个竖子。
瞧出沈窈此时已经略有疲惫,薛越起身到,“窈妹妹,今夜我去客栈,你去东屋休息吧。”
“明光哥哥,你不用走。”
沈窈缓缓起身,“我还是住自个的房间。”
向薛越告辞后,沈窈扶着腰,回到了闺房门口。
伸手推了推,门“吱呀”一声,开了。
屋里黑洞洞一片,也没点灯。
跟在她身后的春浓忙取了油灯过来,照亮了脚下的路。
借着光,沈窈就见自己床榻上隆起一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