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窈又望着陆陵川,祈求道,“你快说,此事既往不咎呀!”
“快说呀!”
“好,朕说,薛越你这个竖子,没有胆的东西,你永远都比不上朕。就算重来多少次,窈儿也不会喜欢你。”
陆陵川的挑衅,彻底激怒了薛越,他往昔清风朗月一般的眉眼,此时都染上了戾气。
他恨恨的说,“当年我爹为国捐躯,太傅接我入沈府,曾经叮嘱过我,让我对窈儿好,他以后就把沈府与窈儿一道都托付给我。”
“若没有你,我不会去边疆。若没有你,窈儿会是我的妻子!”
“狗皇帝,拿命来!”
薛越一把拽过沈窈,举起剑,就往陆陵川胸口刺去。
陆陵川看他动手,也拔出了腰间的帝王剑。
两把世间罕见的名器,击打在一处,发出“铮”的长音。
“你因为我发派你去边疆,早怀恨在心,对吗?”
陆陵川忍着伤痛,和薛越拼杀。剑气四溢,
他还仍然不停嘴的说着话,——
“你知道为何你一去十年,朕都不会召你回来吗?边疆每月一报,都会密报你两件事,一是,你每半月就给沈太傅修书。二是,你浴血奋战,只为了建功立业。”
薛越斜刺出一剑,咆哮道,“我思念太傅,有错吗?”
“我为薛家建功立业,有错吗?”
恨意越浓,薛越越战越勇,而陆陵川因为有伤在身,渐渐体力不支。
沈窈想要上前去拉开两人,那黑衣人左手扯着她的后领,就是不撒手。
还洋洋得意的嘲笑她,“小鸡崽子一样的狐媚女人,也只有陆陵川这样即将亡国的昏君才会被你迷惑!”
沈窈气急,双手抱着这人右手,低头就咬在他虎口上。
“嘶!”
老肖吃痛,左手一个收刀就劈向沈窈。
陆陵川此时心痛的目眦欲裂,他也顾不得和薛越正在对战,手中的帝王剑破空而出,正中那老肖胸口。
一股温热的液体喷溅而出,沈窈触目之处,全是鲜血。
“噗通”一声,老肖壮硕的身体,就这样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帝王剑,正中他心口。
与此同时,陆陵川也听到了裂帛与皮肉割裂的声音。
他低头一看,自己的胸口衣衫已经破了一个洞,薛越举着剑正用力往里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