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錦夜在小區外一個長椅上坐下,點了一根煙,他撥通徐林的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霍總。」
霍錦夜嗯了一聲,「上午打電話,說了什麼!」
電話里傳來一陣急促的咳嗽聲,「就是光明大學的資料,以及雷栗的資料,我都發到您的郵箱裡了。」
「沒其他?蘇言希的行蹤?」
「目前的最情況,是他偷渡去了d國,他可能隱藏了身份,暫時不好確認位置,我就沒跟您匯報。對不起,霍總。」
「嗯,任何情況都要及時匯報。」
「好的,霍總。」
霍錦夜掛斷電話,他連續抽完了一整包煙,心裡有些煩躁。他看著手腕上的時間,已經凌晨一點了,霍錦夜站起身,腿腳凍得有些僵,他重回到路柏的出租屋裡。
門鎖很好開,霍錦夜地上撿了根鐵絲,勾幾下就開了。
霍錦夜走到床邊,聽著路柏平穩的呼吸聲,狂躁的心才好受一些。
霍錦夜在路柏身邊躺下,鼻尖是路柏身上好聞的玫瑰花香,他小心翼翼抓著路柏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你不能離開我,死也不能。」
路柏的鬧鐘響了起來,他睜開眼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身邊的床鋪明顯有些凹陷下去,像是一個人在他旁邊睡過覺,路柏伸手摸了摸床鋪,還是溫熱的。
路柏一整天都是提心弔膽的,他給雷栗打電話說了這件事,雷栗還沒聽完就是一頓臭罵。
「不管你同不同意,必須把門鎖給我換了,還有在門口安個監控……」
路柏噗嗤笑出聲,「沒有那麼誇張。我回辦公室放一下東西,先不說了。」
路柏掛斷電話,辦公室里幾個老師們都打扮得十分精緻,路柏把書放回桌上,背著包準備回家。
平時和他說話最多的一位油畫老師,她拉住路柏的衣角,「路老師,你去哪兒?上午開會,校長不是說,下班要聚餐嗎?」
「謝謝何老師您的提醒,我家裡有事,聚餐去不了了。」
何歡蹙眉,「可校長說了,不讓缺勤……」
一道洪亮的女聲打斷何歡的話,「人家路老師下班後還要去兼職,哪兒有時間聚餐啊!」
辦公室里的人紛紛附和,路柏笑笑沒說話,背上包包,走出辦公室。
背後傳來七嘴八舌的議論聲。
「我聽說他大學都沒畢業,憑什麼和我們這種辛辛苦苦讀過博的人坐在一起……」
「真的假的,豈不是誤人子弟!咱們學校也不是什麼花花草草都能進來的啊!」
「哼,背後有人唄,人家上下班都是坐勞斯萊斯,住平民窯的人能買得起,表面高風亮節,背地不知道多風騷……」
路柏加快了腳步,他胃裡湧起一股強壓不住的噁心,他的身子本來就不乾淨,本來就是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