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还狠心地把人往外推,希望纪弥去追逐自由和独立。
狗屁的自由和独立,贺景延后悔了,想让人在自己身边,一辈子都在身边。
现
()在纪弥在哪里?和谁在一起?那封情书最后如何处理?
问题一个接一个冒出来,搞得贺景延更加清醒。
快要零点的时候,手机接到电话,他看到来电显示是“纪弥”,摁在挂断键的手指挪到了绿点上。
“您好,请问是哥哥吗?”服务生道,“不好意思他在手机上给您的备注是哥哥。”
贺景延坐起来:“我是他哥,纪弥怎么了?”
对面报了一个酒吧的名字,就开在学校里面。
他抱歉地说:“有同学调了一杯鸡尾酒,里面的料太猛了,误估了酒精浓度,纪弥同学不太舒服。”
贺景延蹙起眉:“鸡尾酒放了什么?”
得知那同学调制的时候灌进茅台,贺景延冷笑出声,再说自己十分钟就到。
他在这里读了几年书,从本科到硕士,路程没有变过,这次时间最短,一直在踩油门。
到了酒吧,纪弥软绵绵地趴在吧台前。
看起来醉得晕乎,好在身体不怎么难受,服务生给他喂过解酒的东西。
亲眼确认过纪弥的情况,贺景延勉强放下心来。
“都让他们不要找你了。”纪弥眼眶微红,带着酒意瞧他,有些可怜地说。
贺景延垂下眼眸,低声问:“你想被谁带走?就这么想要离开我?”
借着几分醉,纪弥大胆地回答:“是你先变了,我不想让你和乔恩见面,你还跟人家聊得起劲。”
贺景延冷笑:“这么护着乔恩,他到底哪里迷到了你?”
“他是同性恋,觉得你是理想型,我不想让你被盯上不行吗?”纪弥争执。
贺景延不可思议地愣了下,再听到纪弥往下说。
“噢对了,反正你也是喜欢男人,乔恩都把邮件给我看了,别人都清楚就我不了解,每天睡你隔壁被你防得那么严!”
纪弥这么说着,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蔫巴巴的样子落在贺景延眼底,心里软成了一滩水。
“我没想瞒着你。”他把人架起来,认真地说。
纪弥道:“你就没和我说,我没那么重要,所以你喜欢谁都和我没关系,不用和我有交代……”
贺景延反驳:“不是因为这个,你一直很重要。明天和你解释好吗?”
纪弥没再朝外面走,酒吧拐角光线昏暗,可他迷蒙的眼睛却很明亮。
“你又骗我。”他说,“你现在就说,马上跟我说,我信了才跟你回去。”
见贺景延没有立即回答,纪弥怀疑他在临场打草稿,环着对方的右边胳膊,催促般地左右晃了晃。
贺景延还是不说话,纪弥刚松开手,却被勾过了衣领。
顺着这股力道,他踉跄着略微踮起脚尖,慢半拍地反应过来……
贺景延在亲他。
用力得自己都有些疼了,还迟迟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