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是看风景,可有一个人却觉着自己的心都碎了。
俞东池几次想冲过去,横在那两人中间。
可惜,他才一迈步,周松淳还有他新来的助手上手拉住了他。
周松淳抓着他的大袖哀求到“殿下殿下请务必冷静那位巫大人跟杆子爷的关系您也是早就知道的那是救命之恩啊殿下
如今陛下对他的态度十分喜爱,几乎就是百依百顺了还有,无论是他推动的巫系内部改革,还有他的人品,能力,帝国都离不开他甚至就连内阁的议员们,都对他赞颂不已。若是一会您去,如触怒了他,陛下浪费了这么久的功夫,就全被您破坏了殿下”
俞东池眼巴巴的盯着看了一会,最后,他就只能甩开袖子,先看看祭台那边的人群,那边的官僚们,已经开始看着这边窃窃私语起来。
如此,他就只能强压了脾气,转身回到休息处,神色晦暗的坐在了椅子上。
这位,压根就不会追求人,也不懂得如何讨好人。
许是第一段情感来的太轻易,他如今也算是有了报应。
这世上,并非什么人都对权势有着天然的仰视以及不断的追求的。
新来的助手小心翼翼的奉来茶水,先是看看他的脸色,接着低声汇报说“才将,飞艇站那边来的消息,那位巫大人是乘坐陛下的傲阳号来的,他们还说大约下午他们就回去了,您您就忍一会就好。”
这并不是忍一会就好的事情。
俞东池已经预料到了。
江鸽子就像个身无漏洞的铁壳实心人。
自己热烈的,全心全意奉出真心,被人毫不犹豫的丢在一边的绝望,他也不止一次承受了。
他每次都绝望的被劈晕过去。
醒来就不断问自己,他到底做什么了怎么就这样不招人喜欢呢
他是真的不懂,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真正如一般朋友一样,坐在江鸽子身边与他聊天嬉笑。
对,即便是他们真的没法在一起了。他也想在他身边,安静的,被信任的守候下去。
然而,就这一点点的信任,鸽子也不愿意给自己。
他从来都没见过鸽子那样笑过那样以一种极其放松,连同对方一切不好,都能包容在内的笑。
俞东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捂着自己的心口仰面靠下,语气十分没力气的说“你出去吧,我要一个人坐一会儿”
祭台前,连燕子存了一肚子心理话,依旧在愉快的讲诉着,而江鸽子就在哪开心的听着
“鸽子,你说那些家伙白吃白喝的,成天到底是在做什么有巫都多少年了几仓库书,可惜一本跟巫有关的都没有后来我就想,就像经营一门买卖一样,也编纂一些书籍吧,所以最近没事儿,我就动笔了到时候,一定好卖”
人家也不敢不买啊。
“立言啊这个挺好,那你想写点啥”
“立言到算不上,我想我的稿费他们也不敢少给了,哦,我准备写两本书,一本东大6巫术展史,还有一本推动世界的原始力量,我就想着,以后有没有巫都没关系,然而他们的的确确为这个世界做过太多的事情了,您知道么,在部落时代,巫要教育子民耕种,狩猎,纺织,还要兼职医生,接产医师,捎带做做殡葬业”
也真是够忙的了。
江鸽子也是第一次知道巫的生活,以他对于赞颂词儿什么的理解,都一并归纳入了流行歌。
所以,连燕子不像话,他也开始不像话起来。
他不在意的小声说“明儿你放假,回来我在家里也给你整套拨子鼓啥的,你也给我唱唱”
还可以去老戏台酒摊子手收费啥的。
可他这话音未落,他耳边忽传来一声严肃机械的女人讲话的声音
“年轻的勇者,感谢您拥有拯救世界的意志,我听到了你内心的声音,现在,将你的战利品放在我的面前,我将根据大地的意志,赐予你战胜邪恶的力量”
“谁”
江鸽子大惊的对空气质问了一句。
东岸之后,他连升二十级,如今他六识敏感,周围百米内,就是一只瓢虫爬过树叶的声音都瞒不过他。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