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苏婳要留下来照顾6砚书。
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对她又那么好,尽尽孝心是应该的。
待到晚上八九点钟,顾北弦忙完应酬,赶了过来。
见苏婳要留下来守夜,他扯了扯领带,不着痕迹地说:“你回去吧,小姑娘家的不能熬夜,一熬夜气色不好,我留下来照顾岳父。”
苏婳倒了杯水给他,“我是自由职业,不受时间控制。你白天要工作,还是我守夜,你回去休息吧。”
6砚书见俩人僵持不下,开口道:“你俩都回去,我又不是几岁的小孩子了,不用人照顾。”
顾北弦薄唇微勾,“都说女婿能顶半个儿,平时派不上用场,好不容易碰到个机会,就让我表现一下吧。”
话说得冠冕堂皇,其实是怕苏婳留下来。
她那犟性子,别人对她一分好,她恨不得掏心掏肺地还回去。
6砚书对她不薄,他要是不留下,她铁定不会走。
6砚书见顾北弦诚意满满,便不再勉强。
顾北弦送苏婳去门口坐车。
出了病房,苏婳伸手来牵他的手,“谢谢你对我爸那么好。”
顾北弦捏紧她的手指,“我得感谢他才对,没有他,就没有你。”
皎白的路灯灯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成双成对,看起来那么登对。
出了医院大门。
苏婳绕到顾北弦面前,搂住劲挺的腰身,脸贴到他的胸口上。
虽然她一个字都没说,但是顾北弦感受到了。
她在感激他。
对6砚书好,比对她好,还让她感动。
顾北弦抬手揉揉她柔软的长,“就这点小事,也值你这么感动?以前我做了那么多,也没见你感动过一次。”
苏婳什么也没说,只是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下巴,又亲了亲。
一切尽在不言中。
司机把车开到她旁边,打开车门。
苏婳又恋恋不舍地抱了顾北弦一会儿,这才转身上车。
送走苏婳,顾北弦返回病房。
简单洗漱过后,两人躺在各自的床上。
关了灯。
两个大男人,没有苏婳在,其实是没话说的。
黑压压的沉默,塞满整间病房。
躺了没多大会儿,6砚书掀开被子,要去卫生间。
顾北弦听到动静,也掀了被子,下床,打开灯,去扶他。
6砚书笑了笑,有点无奈,“真不用,我是胃疾,又不是残了,基本生活能自理。”
“别,不扶你,苏婳知道了会怪我的。”顾北弦搀扶着他的手臂,朝卫生间走去。
等他从卫生间里出来,顾北弦又搀扶着他躺到床上去,还贴心地给他盖好被子。
这一举动,让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