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重海从密码箱取出一只白釉玉壶春瓶,小心地放到苏婳面前。
那是一只极漂亮的玉壶春瓶。
敞口,细长颈,颈以下渐广,椭圆形腹,矮圈足,造型匀称秀美,胎体坚硬细腻,外施化妆土,通体施白釉,釉色洁白。
可惜瓶口处出现豁口和裂缝。
宋瓷是古代瓷器现最高峰,如果没破损,这个瓶拍个千儿八百万没问题。
傅重海一副十分心疼的模样,惋惜道:“上个月把玩时,一不小心磕到了。”
苏婳戴上白手套,拿起高倍放大镜在破损处反复查看,看完说:“可以修复。”
傅重海屏着呼吸,“能修复得和以前一模一样吗?”
苏婳点点头,“能,保证连敲击声音都会和以前一样,谁都看不出来。”
傅重海眼里闪过一抹惊喜,“真的?我问了好多人都做不到。”
苏婳语气坚定:“真的,我师出华天寿,后期加以无数次改良,放心好了。”
傅重海笑道:“我听砚书说过,你是华天寿的高徒。来之前,我找过华老爷子,他说年事已高,力不从心,接不了活了,我才来找的你。”
想到年迈的师父,苏婳心里沉甸甸的。
正说着,有人敲门。
走进来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人。
男人穿得极正式,藏蓝色衬衫打领带,整齐的西装三件套。
模样周正,气质也不错。
傅重海笑了笑,对苏婳说:“这是犬子轻舟,久闻你芳名,听说我约你见面,非要过来。”
苏婳觉得这父子俩的名字,取得挺有意思的。
一个重海,一个轻舟,海能载舟。
傅轻舟细细打量着苏婳,冲她颔微笑,“早在苏小姐上天天鉴宝节目时,我就关注到你了。你现场挥笔作画,一幅瑞鹤图震惊全场。今日见面,果然,百闻不如一见,苏小姐比电视里还要惊艳。”
谈吐文绉绉的。
苏婳浅浅一笑,“傅先生过奖了,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盛名之下,苏小姐还如此谦虚,难得难得。”傅轻舟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
四人喝酒吃菜。
席间,傅轻舟目光不时在苏婳脸上流连,目光非比寻常。
苏婳猜到些什么,朝6砚书看过去。
6砚书微微摇头,笑了笑,表示事先并不知情。
吃得差不多时,苏婳出门去洗手间。
傅轻舟跟出来,殷勤道:“我带你去。”
苏婳微笑着婉拒:“这里我经常来,知道洗手间在哪。”
傅轻舟笑了笑,依旧跟在她身畔,“我在网上查过你的资料,从很小的时候就跟外公学习修复古书画,一定很辛苦吧?”
“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