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好似也无力了似的,‘当啷’一声,剑落在了地上。
他呆呆地望着一脸冷肃的公孙芜。
“从今往后,你我再无师徒恩情,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两不相干。”
公孙芜冷冷道。
唐元英沉默,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吐出,仿佛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
“事已至此,我也不会再像从前那样低头了。”
“师父,你是错了。”
唐元英一字一句道。
“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才是对的。”
公孙芜闭了闭眼,并不与他争论,只是转过身去,似乎是不想再看他。
只是那双流血的手还在颤抖,也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心情的跌宕起伏。
唐元英跪下来,朝着公孙芜重重磕了下来,咚咚咚,用力到他的额头都出了血。
“师父救我性命,这恩情元英始终记在心里,不敢忘怀。然观念有别,今日只得拜别师父,来世一定偿还师父的恩情。”
公孙芜没说话,但从林昭等人的角度,却可以看到他眼中的失望和哀恸愈发明显。
唐元英说罢,起身,抱起麻衣鬼的头颅,毅然决然,头也不回地转头离去。
公孙芜沉默良久,目光放空。
有仆从小心翼翼地跨进来,低声开口:“大人,元英少爷他抱着那鬼怪的头颅从后门离开了。。。。。。”
公孙芜没说话,良久,就在那仆从纠结要不要退下的时候,公孙芜疲倦地道:“我知道了,下去吧,从今往后,撤掉元英的餐食等补贴。”
“我累了,需要休养一阵,这段时间,就不见客了。”
他发出一声叹息,仆从不敢不应,只答应下来。
“怪不得。”
摇光星突然说。
林昭困惑地望过去。
“历史上,公孙芜生病休养了好一阵子,连王公侯爵来了也不肯见,我还以为得了什么重病,原来是心病。”
她若有所思道。
当锚点多了‘唐元英’这个人以后,真实的历史便浮现出来,以往她到这个时间点,只能看到公孙芜整日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郁郁寡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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