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收到柳茹涵的书信,他心中激动难以言表,这至少代表其还活着,这已经是最好的消息了。
这段时间,他每每想起柳茹涵,总是忧心忡忡,担心她遭遇不幸,战场上的事儿没谁能说的清楚,总是瞬息万变,充满了不确定性,实力再强的人也未必能保证一定平安无事。
书信上的字迹一往如昔,娟秀而齐整,充满了温柔的韵味,唐宁逐行逐字一一看去,生怕错漏了什么字一样。
一连看了好几遍,他才放下手中信纸,书信是一年前从北海郡出的,彼时大战刚刚结束,大军已进驻北海郡,但联军未曾解散,自然不能轻易离队。
趁着东莱郡给青州战场运送物资的机会,柳茹涵通过南宫暮雪的关系,将信交给负责往来运输的修士,通过苏渊华又递给了白锦堂,最后才转交到自己手中。
信的内容很简单,战场上的事宜一笔略过,只讲战事已近尾声,叛军主力已被击溃,只剩一小撮顽固分子在负隅顽抗,已掀不起什么风浪,而她所在的队伍早已完成任务,现在处于休整状态,因此写信来报个平安,以免担心挂念。
她已知晓唐宁上任了轩堂城副队长职务,言战事彻底结束后,她就会向南宫暮雪提出,到第四军团任职。
书信中更多的是讲述她和南宫暮雪的近况,结尾才略述了思念之情。
唐宁拿起书信看了又看,想到两人马上就能重逢相见,心下激动难以平复,他时而背着双手,时而双手十指交叉握在身前搓揉,在屋室内来回渡步。
案桌上的书信放下又拿起,如此反复者再三,唐宁终是按捺不住渴仰相思之情,决定亲自跑一趟北海郡。
反正战事已经结束了,他现在去北海郡也没什么危险,正好近来联队无事,与其坐等柳茹涵任职第四军团,不如自己主动去找她。
一旦冒起这个念头,心绪便像崩泄的洪水,越来越强烈,再也止不住。
他快步出了屋室,来到司马念祖洞府,行礼后便在一旁落座。
“司马师兄,我想往北海郡走一趟,因而特向本部告假。”唐宁开门见山说明了来意。
这北海郡一来一回少说得一年,他现在已不是什么小兵,而是联队副队长,联队诸多事务都压在他的身上,不可能像以前一样说走就走,很多事务都得交接清楚才能离开。
司马念祖看了他一眼:“去北海郡?唐师弟怎的突然要外出远游了?”
“今日收到内妻来信,因此欲往一趟,见见内妻,顺便拜会一下内妻恩师。我自加入本宗后,还从未见过内妻和她恩师,这北海郡战事已经结束,内妻和她恩师说不定那日就被调回宗门了,那时相见更难,因此就想趁着现在这个时机,去拜会一番。”唐宁半真半假说道。
他和南宫暮雪的关系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联队很多人都知晓,也没必要掖着瞒着,打着拜会南宫暮雪的名义离开联队,则更要理直气壮一些。
“原来如此。”司马念祖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联队的各项事务都已进了正轨,也没什么特别需要我操心之处,司马师兄若是不反对,我将手头事务交接一下,过几日就出了。”
“你此去需多少时日?”
“我只是去拜会一番,不会在彼处呆太长时间,一两年之内必返。”
“那好吧!”
“多谢司马师兄,我就不叨扰了,告辞。”唐宁起身离去,回到府中,又将顾元雅、陈晓凡等人召集至一处,吩咐了几句。
两日后,他接完手头上的事务,便离开了天牛山脉,前往轩堂里市,来到太玄宗物通阁。
“前辈有什么需要?”阁楼内一名女子迎上来稽问道。
还未等他答话,一名身着太玄宗服饰的男子快步迎了过来,摆了摆手让其离开,躬身行礼道:“唐师叔大驾光临,不知有何吩咐?”
“我需要一张前来东莱郡城的雷滋船票,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