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们这艘船的物资是要送往宣阳亭的,为何又要去联队。”
“这是上面的命令,到了天牛山脉,你再找相关的人吧!现在,这艘船由我们做主了。”倪坊说罢,没再理会他,径直入了舱室内。
………
轩堂里市,巍峨的商铺前,数道遁光激射而下,为之人正是唐宁。
他大步入了里间,迎面走来一名女子,稽道:“前辈有何吩咐。”
唐宁没有理会,径直来到阁楼三层,推开石门,内里盘坐着一名身高膀阔男子,见他到来,连忙起身诚惶诚恐行礼:“唐前辈。”
“把所有人叫到外面集合,另外把所有账本拿过来。”
“唐前辈,不知…”男子壮着胆子小声问了一句,还没说完,唐宁便打断了他:“没有听到我的话吗?难道我还要向你解释为什么这么做?”
“是,晚辈立刻照做。”
不多时,商铺所有人员都被集中到了石室外,一本本的账册相继送来,很快就堆叠成高高一箩。
“把所有人带走,把这里全部账册带回去。”唐宁吩咐了一声,众人押着商铺人员鱼贯而出。
……
天牛山脉,巍峨的洞府内,司马念祖矗立亭台之下负手而立,望着湖中的鱼群争相踊跃,良久,他突然叹了口气,如同一个迟暮的老人般,眉眼低垂,缓缓坐了下去,整个人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哀伤气息。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辈子修行之路已走到了尽头,不再有任何希望了。
他碰上了修行界谈之色变的叹息劫。
叹息劫降临的时候无声无息,自身根本察觉不到,等明白过来,为时已晚。
前几日他的灵海穴便如同一潭死水,突然不再吸收任何外在灵力,仿佛被什么东西封堵住了一般,他这才知晓,是遇上叹息劫了。
这几日他努力的回想,才后知后觉自己这段时间的行径非常古怪,时而突然大怒,时而莫名其妙的自怜自爱,时而又伤感不已。
这些都是叹息劫明显的征兆,可他身处其间,却丝毫未曾觉察。
可能是空间裂缝事件之后,他心灰意冷,觉得修行没有希望,也可能更早,或许冲击炼虚失败后叹息劫就悄无声息的降临了,直到现在才彻底显露出它的爪牙。
远处,一名弟子快步行来,躬身行了一礼:“禀师叔,唐宁师叔在府中求见。”
“请他进来吧!”
“是。”男子应声而去,不多时,唐宁缓步走来,看着随意坐在停下横杠上微有些佝偻的司马念祖,他心里蓦然一惊。
此时的司马念祖看上去比上次竟然感觉又苍老了许多,身上那点精气神完全没了,简直像一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迟暮老人。
他还是第一次见其这幅模样,司马念祖非常讲究仪容,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笔挺着身子,无论是站是坐,行走还是矗立,都如同一颗青松,面容上从来一尘不染,非常干净。
可此刻短须都绕了一圈,还夹杂着几许白色。
“司马师兄。”唐宁稽行了一礼。
“你来了,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