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贤微微一笑:“这里是梁州嘛!青州的规矩在此恐怕是用不上了。”
“当然了,这里是由梁州联军说了算。该怎么决定还是甘道友友做主,我只是建议,像第九、第十军团这种情况,如果攻城拔寨打破魔军都没有重赏犒劳,只恐下次他们不再肯出力。谁也不能保证经此一战后,梁州的魔物就被彻底扫平,日后肯定还有他们出力之时。”
“唐道友之言不无道理,只是第七、第八军团人心有些难服,就算要犒赏第九、第十军团立功的修士,也不能无限期以灵矿为许。我看这样吧!第九、第十军团进驻阳谷县至今已有一年多了,以两年为限,日期一到,就撤出各灵矿,换第七、第八军团补上。唐道友以为如何?”
“甘道友是梁州联军的主事之人,我只是协助,既然道友已做了决定,那就只能照道友之意办了。”
“也不知孙道友他们进展是否顺利?希望此次能彻底清除魔族之患。这段时间我走遍了阳谷县诸多灵脉,可谓是触目惊心啊!原本灵气浓郁的山脉在魔族摧残之下,灵气皆已枯竭。要是让魔族呆个上百年,只怕整个河内郡都没一处灵气充盈之所了。”
唐宁微笑不语,甘贤料想一战将入侵河内郡的魔族彻底扫平,当然不会如其所愿的生,他虽知晓内里详情,却不能公之于众。
………
青州,临淄郡。
偏僻的山林内,一间竹屋耸立,内里一名两鬓微白男子正盘坐其间,目光涣散的望着窗外明月,不知在想什么。
忽然,他心神一动,神色立马一变,深呼了口气,收敛神情,起身走了出去。
月如圆盘,高空之下,两道身影极激射而来,落于竹林内。
见两人到来,其立马迎了上去,朝为者稽行礼:“晚辈商昊轩拜见韩前辈。”
为之人正是韩嗣源,其身后跟着的是韩朝阳。
韩嗣源带着和善的微笑,与他点头致意:“商道友,让你久等了。”
“前辈大名,晚辈早已如雷贯耳,平生渴仰已久,今日幸得召见,乃晚辈莫大之荣幸。”
“走吧!咱们到里间说。”
两人一前一后入了里间,韩嗣源自顾自落座:“商道友,你不必担忧,找你来,是韩某有些事想和你单独谈谈,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选了这么个偏僻的位置,别站着了,坐吧!”
“不敢,前辈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没什么大事,就是和你随便谈谈。贵府的情形,我是知晓的,无论是青州内乱期间,还是牧北南下之时,贵府都是坚定的和青州联军站在同一条战线的,贵府的忠义之心,无论是姜家还是本宗皆有目共睹。”
“这些年跟着联军奔走,贵府是付出了很大代价的,商道友放心,我代表本宗向你承诺,将来不管怎么样,青州总会有贵府的一席之地。”
“有朝一日如果能收复东莱郡,我会大力支持贵府成为东莱郡的龙头世家。在青州联军内部,我还是能说得上一些话的。”
商昊轩立马表态:“有前辈这句话,敝府的所有付出和委屈都是值得的。晚辈代表敝府上下多谢前辈。前辈若有吩咐,晚辈万死不辞。”
韩嗣源面带和善微笑摆手道:“没那么严重,有件事想找你了解一下。你想必知晓,唐师弟此番突破大乘虽是惊天动地,但他先前无故长期擅离职守之事也引起了联军内部许多人不满,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功是公,过是过。”
“联军规章自有制度,也不能因为他修为突飞猛进就坏了规章。因此联军内部对他有一个调查问讯。”
“唐师弟也在讯问期间如实交代了去处,本来事情也都告一段落了,不过最近,情况生了巨大变化,不瞒你说,他交代的那个地方藏着一名幽冥海组织的叛徒。”
“这使得联军内部又有人重提了此事,包括宗门也有人对此有异议。唐师弟作为本宗一份子,他修为的提升对本宗是一大利好,但不能因此而忽略联军其他人。本宗掌教亦做出指示,故而我们又重新展开了调查。”
“根据对唐宁师弟事迹的深入调查,现贵府和他交情不一般,商道友,你能说说唐师弟的相关情况吗?”
商昊轩没有犹豫:“既是前辈问,晚辈不敢隐瞒。唐前辈确实有敝府有合作。敝府因长期流离失所,饱经患难,又远离了故土,在这人生地不熟之地落脚。”
“因此想找一位有影响力和前景的修士庇护,正好敝府中一名为商道贤的子弟当年和唐前辈同处一只联队,有些交情,因而敝府主动找到了唐前辈,与他合作。”
“一开始敝府和唐前辈只是联合做妖兽生意,彼时正值妖魔入侵,唐前辈竟有炼虚修为,他将得到的妖兽尸身交给敝府,要求用妖丹交易………”
商昊轩将与唐宁接触的经过一五一十道来,他并不知晓韩嗣源亲自找上他是出于什么原因,但无论是哪一种,双方都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他就像是一只小鱼,夹在两只大鲨鱼之间,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因为两者都可以轻易将他碾碎。要想自保,只能顺其意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