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惭愧,说实话,我还从未前往拜会过罗师叔。”
“此事甚,下次有机会由我带你前往拜望他老人家,来,快快请坐。”秦刚开口道
两人依次入座,秦刚与朱虚继续对弈,唐宁在旁观看,良久,朱虚以微弱优势胜出,微微一笑:“秦师弟,你这棋艺比孔师弟可不如,我与孔师弟对弈向来输多赢少。”
秦刚笑道:“孔师兄是督察部鼎鼎有名的棋手,罕有敌手,我与其对弈几次均憾负其手,唐师弟棋艺如何,要不也来一局?”
唐宁微微笑道:“我是有负无胜,部科中出了名的。”
秦刚将棋盘一收,摆上酒水:“我调任情报科,对情况不大熟悉,还请朱师兄、唐师弟多多帮衬指教。”
朱虚道:“鲁师兄在情报科多年,威望素重,部科里财政、调度实权由他一言而决,我二人只是负责处理一些杂事。”
秦刚道:“鲁师兄身为情报科执事,对部科中弟子的调度任命及财务分配当然有权处理,但如果不符合宗门规定的话,我们该提意见还是得提的。我来之后,准备对情报科之前那些不合时宜的、违反宗门规定的事项作出一些调整,该改的改,改扔的扔,希望两位能多多支持我。”
他此言一出,朱虚、唐宁不禁对视一眼,这话显然是要和鲁星弦摆明车马对抗了,之前孔繁星担任督察时,双方虽有一些暗自较量,但明面上都保持比较和平统一的状态。
鲁星弦与孔繁星各司其职,分工明确,谁的人谁管理,很少出现相争的情况。
现在秦刚一上任就表现的如此刚强,恐怕讨不得好,鲁星弦毕竟是执事,在情报科手握大权,威望也重,闹翻脸的话对谁都不好。
唐宁沉吟道:“此事还是从长计议,徐徐图之为好,不可操之过急。”
秦刚道:“我知晓轻重,实不相瞒,此次我调任情报科是身负使命而来,咱们宗门形势已不同往日了,魔宗起势,占据了楚国西部,宗门税收大减。”
“宗门财政一向吃紧,如今已是捉襟见肘了,戒秘院每年领取一百一十万灵石,分派情报科十五万,是各下属部科中最多的。可纵是如此,依然每年标,以各种名目向宗门申请经费追加。”
“宗门财政已是入不敷出了,我来此之前,拜望罗师叔,他特意嘱咐我要盯住财政这一块,不能再给宗门添加负担。”
“之前不管是谁主管部科财政,之后每一支出都要明明白白记录,若有人一意孤行,欲要一手遮的话,我不会答应,也不怕和谁翻脸。届时还望朱师兄、唐师弟支持我。”
两人均沉默不语,戒秘院下属所有部科筑基以上弟子,薪俸皆在戒秘院领取,唯有炼气弟子薪俸由本部放。
戒秘院每年分配情报科十五万灵石,其中五万作为部科下属弟子的薪俸,另外十万以作任务奖赏,弟子每次外出执行任务皆有灵石补助,不然谁肯效力。现要抓紧财政、削减开销,恐难施行。
“既是罗师叔的吩咐,我等自当效力。”朱虚缓缓道
唐宁亦微微点头。
“好,那就多谢了。”秦刚道,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三人又聊了许久才散去,唐宁离开其洞府化作遁光径直来到修缘峰,在一间木屋前落下遁光,走入里间。
屋子不大,方圆不过数丈大小,其间排列着几个柜,十分简朴,一名浓眉大眼男子盘坐蒲团之上,察觉到有人进屋,他睁开眼,见到来人脱口而出:“唐宁。”
此人不是别人,乃是和他一同上山的沐平波,于十三年前筑基成功,现已是丹药科管事之一。
他喊了一声,随即面色微微一变,诧异道:“你突破筑基中期之境了。”
唐宁笑道:“平波,好久不见,你怎来这里守铺了?之前从未见过你啊!”
修缘峰有个外号,名“乾宗坊市”,乃宗门内买卖交之所,与老孤峰有所不同,修缘峰是专为筑基修士交买卖开辟的场所。
此有数间商铺,筑基修士所需丹药、灵器、灵符、阵法都可在此买到,实在没有还可以“订做”。
此间木屋便是丹药科的商铺,只出售筑基修士所服用的二阶丹药,唐宁此前一直在此购买、售卖丹药。
“这是我们丹药科的商铺,由我们部科筑基修士轮流值守,三个月一轮,你没见过我,我可是听说过你,听闻你自己也会炼丹,这几年还向我们卖了不少纨灵丹。”
唐宁微微一笑:“你知道我曾调任荆北,闲来无事,便向那里一名修士习了炼丹术,回到宗门,平素无事间,便会去炼丹室炼丹。久而久之,技艺纯熟不少,歪打正着炼出了纨灵丹来。”
沐平波笑道:“你就别谦虚了,丹药一道可不是歪打正着能够融会贯通的,需得下苦工加之以大量的炼制经验方能窥其门径。听闻你近三年内就炼制了二百瓶纨灵丹,凭你现在的技艺,比我们部科不少弟子都要强许多,你这次来是售丹药的吗?”
“昨日偶然突破修行瓶颈,之前我一直用的是元气丹,如今晋升筑基中期,元气丹已不适用,特来买几瓶固本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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