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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宁愣了一愣,怎么又把自己给牵扯进来了,定然是下面人传的谣言,郑威送她缎带之事不少人知晓,于是以讹传讹,风言四起的编织了这么一段故事,没想传到了郑威耳中。
想来他定是怒火中烧,特别是两人之间本来就有些风言风语。
将心比心,若将自己换做他的处境也会忍不住来问个究竟。
攒了数年积蓄好不容买了个件上品灵器送给心仪已久的姑娘,却被她转手送给另一男子,是可忍孰不可忍,无论是谁,都受不了这等奇耻大辱。
“那他内心定然很不平,你与他解释清楚了吧!”
“倒没有很不平,他问我那件缎带是不是给你了,我说没有,将缎带还给他,他似乎有些误会了。”
“误会,误会什么?”
“他可能以为,我是因为他的怀疑而生气,不停的跟我解释。其实我早想还给他,他一直不接受,于是我想今后买件上品灵器或攒够了灵石再给他。这次见着他,便当面和他说了清楚,将缎带还与他。谁知,他以为我是生气,越解释越混乱,后来他便走了。”
唐宁半晌无语,这两人,就这么点芝麻大小的事儿,怎么就弄得这么纠结呢!
他几乎能想象到当时的画面,郑威在看见许清婉拿出缎带并要交还他的时候,内心肯定是后悔的。
认为伤害了她自尊或侮辱了她人格,她才生气将缎带复还于自己,于是不断解释。
可对于许清婉来说,本就想将缎带还给他,此时见面正好将事情说个清楚。最终只能是越说越乱。
哎,情之一物,与修为高下没得相关,谁遇上了,都得碰个头破血流。泥足深陷不能自拔者往往最是悲凉。
唐宁不禁有些庆幸,至少在这件事情上自己没什么可烦恼的。
他与柳茹涵是指腹为婚,两家订的娃娃亲,从小就知晓以后她会是自己媳妇儿。
若是没有她那蛮横的师傅横插一脚,两人定然不会分开。
但话说回来,若非她师傅,两人未必能得入仙的机缘,说不定现在已双双入土了。
世间之事,祸福最难定论。
两人虽各一方,总还有个企望在,说不定哪她彻底逃脱了其师傅掌控也未可知,比求而不得,爱而不能总要强些。
“原来如此,郑道友想必是关心则乱。”唐宁叹道
许清婉默然不语,好一会儿说道:“没别的事,我告辞了。”
“你去吧!”
许清婉退出房间,唐宁原欲将情报站诸人喊来训诫一番,让他们少传些莫须有的风言。
想了一会儿还是算了,这种事情通常是越描越黑,他若牵涉进去反而更显得有些做贼心虚的意味,到时恐怕风言或愈来愈盛。
仔细想想,情报站诸人长年累月只在这小小的下室空间内活动,这方圆数百丈内能有什么鲜事啊!
现有这么一件可疑有模糊不清的混乱爱恋故事,还涉及到本站最高层的三名修士,他们能不捕风捉影的嚼舌根吗?
对付这种谣言最好的法子就是不去理它,过个十年二十年,你再看它。
若是参和进去,他们只会越说越得劲,最后指不定传成什么样呢!
翌日,唐宁离开情报站,回到宗门径直到鲁星弦洞府前,挥手递了一张符箓进去,没多时,府前浓雾散开,他走至其主室,稽行了一礼:“鲁师兄。”
“你来了,坐吧!”鲁星弦点头道。
唐宁与他相对而坐:“此次我回宗门是为了领取站里的经费,实不相瞒,如今站里财务上是一点灵石也没有了,下面弟子们都等着薪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