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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家府宅外,一道遁光落下,面方口阔的男子大步朝前而去。
一名男子御剑而来,停落在他身前,稽行礼:“未知前辈何人?驾临敝府所为何事?”
“我乃幽魅宗郑巍,你去禀知你们家主一声,就说我来了。”
“请前辈稍侯。”男子说道,御剑而去,不多时,但见一道遁光激射而来,现出四五十岁模样的高瘦男子身形,正是韩家家主韩巨源。
他满面笑容道:“郑道友远道而来,未及远迎,望勿见怪,快请入内。”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大殿,分宾主而坐,郑巍道:“韩道友,咱们闲话少叙,我此次是奉家师之命而来,听闻贵府一处赌坊有幽魅宗弟子闹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韩巨源当即将事情始末讲述了一遍,并从储物袋中将那条断臂拿出递给郑巍道:“郑道友请看,这是舍侄几人与其激斗之中,斩下的一条手臂。”
“那贼子负重伤而逃,至今下落不明,这几日我已派出许多人搜寻,亦出通缉悬赏令,可惜毫无线索。”
“事关于贵宗弟子,韩某不好独断专裁,是以赶紧告知了胡前辈。”
郑巍接过断臂,看了一眼:“仅凭一件断袖,你们就认定此事乃本宗弟子所为,是不是有些太武断了?”
“此乃舍侄亲手斩下的那贼子手臂,若此贼子不是幽魅宗弟子,就是有人故意陷害幽魅宗弟子身上,不然他何以多此一举呢?若是陷害,代价也太大了,韩某实在想不出为何如此,付出这么大代价去陷害一名不知身份的幽魅宗炼气修士。”
“去你们那赌坊看看吧!”
好。
两人出了大殿,化遁光直去。
行了一个时辰,来到元秀峰赌坊。
经此一事,赌坊加强了戒严,内外都有修士守备。
两人入了内,韩家子弟赶忙前来行礼,郑巍将当时的几个当事人细细问了一遍,对韩巨源道:“此事待我回宗门调查一番,看有无断臂弟子归宗,若真是本宗弟子所为,我们会给道友一个满意交代。”
“那就多谢郑道友了。”
“此分内之事,何足言谢,告辞。”郑巍开口道,出了大殿化遁光而去。
楼外,一双眼睛正紧盯着他,见他出了大殿,那道身影悄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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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不见五指的洞穴中,一声闷哼响起,幽魅宗男子悠悠转醒,一阵剧痛感传来,直入心扉,内中五脏六腑在翻腾。
啊!男子一声惨叫,这才知觉自己左臂已被齐根斩断,胸前似被什么法器重击了一般,整个胸膛凹陷了下去,肋骨断裂,剧痛感便是从此传至。
男子哀嚎了几声,求生的欲望让他强忍住了痛楚,站了起来,右臂扶着墙面,步履蹒跚的走了出去。
方走出洞穴没一会儿,只见一道身影御剑而下,观其身形样貌,方面大耳,炼气九层修为。
幽魅宗男子见其直冲自己而来,霎时间面如死灰,还以为是看守他的修士。
谁知那男子看了他一眼,面有疑惑之色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幽魅宗男子听他此言,并非专程看守他的修士,不禁大喜,赶忙说道:“我乃幽魅宗弟子李符,从元秀峰赌坊出来后,被一神秘修士袭击,后昏厥不知多少时日,望道友救我,在下必有厚报。”
方面大耳男子摇了摇头:“算了吧!对方既然能重创于你,定然非我所及,说不定是个筑基修士,我可没有那个能力对抗筑基修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一个散修没必要参合你们之间是是非非。我不过是路经此,听到哀嚎声,好奇心起,下来一看,可不愿自找麻烦,当我没来过,告辞。”
说罢,便要腾空而去。
李符赶忙扯住他,眼前之人便如他的救命稻草,哪肯任他离去。
自己身负重伤,体内被下禁制,此山林方圆不知几许,若有个什么大虫猛兽,自己肯定性命不保,再加之那神秘男子不知何时归来,可以说命在旦夕之间,如今有这么一条活路,说什么也不会放手。
“在下肯以心魔起誓,只要道友能出手相救,必然厚报,道友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绝不推辞。”
方面大耳男子似乎有些意动,撇了他腰间储物袋一眼。
幽魅宗男子立刻会意,赶忙将腰间储物袋解下,递给他道:“身上暂无别物相赠,这储物袋乃在下这些年珍藏的一些丹药,法器,道友尽管拿去,日后必有厚报。”
方面大耳男子接过储物袋,打开看了一眼,而后收入袖袍中:“既如此,那我就冒些风险,若能救你一命,也算一件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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