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宗之内,一道遁光闪出,来到两阵之间,现出一须皆白,慈眉善目老者身形,正是血骨门掌教吴正平,他高声道:“请汪道友出来答话。”
声音中混含着庞杂的灵力,远远传来,落入众人耳中。
这边汪絮泉一声冷哼,遁光一闪,不多时到了阵中,两人相隔数百丈之距。
吴正平道:“汪道友,当今下之形势你岂非不知?玄门横征暴敛,为虎作伥,下修士苦之久矣,人人皆欲奋起而击之。”
“眼下义军四起,从者如云,玄门在牧北草原节节败退,于南沼泽朝不保昔。兵败于凉、益之,受困于渭海之北,此下之所明见也。”
“道友欲逆而行,岂可得乎?何不为保身之计?你我两宗分界而治,上可以保宗护派,下以避弟子死伤,不知道友之意若何?”
汪絮泉喝道:“大胆狂贼,怎敢在朗朗青之下出此狂悖之言?我玄门保境安民,维护一方,下之人所共睹。”
“尔魔宗残忍无道,滥杀无辜,人人皆欲食肉寝皮。夫以顺击逆,以有道伐无道者,助之。老贼不叩乞伏,而胆敢妖言惑众,是自取死路。”
两人对话皆混含灵力,清晰传入两阵之中。
吴正平道:“道友既冥顽不灵,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请道友赐招。”
汪絮泉傲然道:“以你的修为不是我的对手,还是换个人来吧!”
吴正平并不答话,只见他双掌合十,口中喃喃轻语,整个人仿佛披上了一层霞光,在阳光的照耀下,光芒大绽,令人不可直视。
他的身体涌出黑色的血液,将全身覆盖,眨眼间化作一片汪洋,将方圆数里之笼罩,铺盖朝着汪絮泉涌去。
“哼,雕虫小技。”汪絮泉一声冷哼,全身雷弧大闪,全身上下凝成了一副雷电盔甲,将其身形严严实实包裹。
其身形一闪,冲入黑色血海之中,所过之处,雷电大闪,血海尽皆涤净。
这汪絮泉想不到竟也是个雷灵根的修行者,两人这一番交手可谓牵一而动全身,血骨门那边闪出一人,欲要助战。
吴正平只有金丹中期修为,汪絮泉却是金丹后期修士,真刀真枪的单打独斗肯定不是对手,是以血骨门长老着急相助。
青阳宗哪能任由其助战,赵恭遁光一闪,迎上那人。
转瞬之间,两派数名金丹修士就已战至了一团。
半空中光芒耀目,各类法宝其出,术法神通俱显。
乾宗和水云宗诸人见两方交上手,一声令下,纷纷遁光一闪,朝着魔宗众人攻去,魔宗内也闪出几道遁光,迎上玄门金丹修士。
唐宁等人跟随在魏玄德几人之后,他们的遁自然是远远比不上金丹修士的。
眼见两方金丹修士在高空中交上了手,战成一团。法宝,神通的余威远远传来,众人皆微微偏离他们战场方位,没有人傻到要加入他们之间,从而被他们的战斗所波及。
那魔宗众人亦是如此,两方原本直线对撞,现在成了一个弧线,绕了一个圈子才迎头撞上。
双方相隔数十丈之距交上了手,唐宁等人一马当先,位于队伍的最前方,其他筑基中期修士次之,筑基初期修士在最后方,盖因修为强弱之故,遁快慢不同,这几十里路程遁行下来,距离就自然而然的拉开了。
唐宁的左侧是朱虚,右侧是吕光。还有戒律科马宣,稽查科严真卿,徐煜,警备科俞孝林呈一字排开。
对面也有约莫七八名筑基后期修士,两方迎面碰上,各使灵器术法相互攻击。
唐宁手一翻,拿出紫金长矛,迎风而涨,化作数十丈大小,光芒大绽,刺向魔宗一名枯瘦男子。
那男子见此,眉头一凝,翻出一件琉璃瓶护住周身,两相交击之下,琉璃瓶晃动了几下,光芒稍弱,那琉璃瓶不过是上品灵器,哪能与紫金矛相抗衡。
唐宁频频攻击之下,那琉璃瓶已是晃动的越来越厉害,光芒大减。
正此时,一道光芒从斜侧激射而至,乃是一枚青色的圆珠,唐宁斜眼撇见,左手一翻,金钵迎风而涨,护住身形。
轰隆的一声巨响,青色珠子击在金钵上,猛然爆裂开来,爆出极强的威能。
金钵在其攻击之下,肉眼可见的变形扭曲起来,壁体延伸出一丈多长,已到极限,金钵剧烈摇晃不已,光芒骤缩,在半空中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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