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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清水道:“会审的结果一定要执行,这是宗门的法规,谁也不能更改。但耽误了修为,而因此令宗门损失一名金丹修士,实在可惜。此事我已与掌门通过气了,他也十分惋惜。”
“今日召你来,是让你替我传句话给唐宁,让他好好呆在无涧涯内服刑,不要有什么别的想法,更不要怨恨宗门。”
“是,弟子知晓了,弟子一定将话带到。”
“嗯。”罗清水点了点头:“你去吧!”
“弟子告辞。”孔闵起身,离开了洞府,化遁光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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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宁悠悠转醒,四周伸手不见五指,什么也看不清。
那些披头散,目眦欲裂,七窍流血的窦博伦幻影早已消失不见,他缓缓起身,盘坐于,整个人说不出的莫名烦躁,如同胸有块垒,卡在脖颈,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他心乱如麻,起身在室内来回走动,心下却是越烦躁,好似身边有一万只苍蝇在耳边嗡嗡作响。
他只觉心头一股无名火起,忍不住用拳头击打着石壁,甚至有用脑袋撞墙的冲动。
室内不知时日,可能是一日,也可能是三日或五日。
他心中的烦躁渐渐平息了下来,却又无端涌起悲怆凄哀之情,脑海中不断回想起过往的点滴,只觉一生艰苦,不住的哀叹不已。
不知过了多久,他正独自悲凄之间,轰然一声大响,石门转开,一道人影闪过来到他身侧,不由分说,在他身上点了几下。
几道灵力注入他体内,将他涌泉穴,灵海穴,泥丸宫的三处封印解开。
霎时间,他体内灵力如同崩腾大河一般从灵海穴喷涌而出,绕着体内极运转。
而泥丸宫内神识海的神识亦冲破封印向四周扩散。
唐宁灵力注于双目间,这才看清身前人影,是一个身形枯瘦,须花白的老者,正是刑狱部执事孔闵。
他大喜之下连忙稽道:“多谢孔师兄,未知此是何意?莫非宗门取消了对我监禁处罚?”
孔闵道:“此次我是受罗师叔之命而来,有一句话传与唐师弟。罗师叔让你好好呆在无涧涯服刑,不要有别的想法,更不要怨恨宗门。”
唐宁听闻此言,心下又是凄哀:“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与人无尤,怎敢怨恨宗门。”
孔闵道:“唐师弟,我担着宗门责罚之罪,冒险给你解开体内禁制,是不愿耽误你修行,此事唯你我两人知耳,切不可叫他人知晓。你就老老实实在此安坐十年,只当是闭关修行,十年一到,立刻放你出去。”
“多谢孔师兄,此恩绝不敢忘,来日必将厚报。”
孔闵微微一笑,身形一闪,出了室内,轰隆一声响,石门再度合上。
唐宁体内灵力恢复运转,双目立时清明,整个昏暗潮湿的屋室尽收眼底,此乃悬崖峭壁之间开辟的一间洞穴,四周尽是凹凸不平的石壁。
整间穴室方圆一丈大小,面上到处是身形陋小的虫蚁,左侧有一具白色枯骨,还有一具正在腐烂的尸体,想来可能是之前关押在此的哪名犯戒弟子。
那尸体上密密麻麻众多虫蚁正在啃食其腐肉,洞穴内无处不在令人欲呕的糜烂气息就是从此而来。
唐宁见到这般情景心下又是一阵凄哀,自己居然沦落到这般步,差点死了也没有给收尸,任由这些虫蚁啃食。
他挥了挥手,灵力激射而出,满虫蚁霎时间毙命,他又施展了个火系术法,将那具尸体及满虫子烧了个干干净净,然后倚墙而坐,独自儿凄凄哀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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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银狐情报站下室。
一身高膀阔,身形魁梧浓眉大眼男子来到一间石室外,整了整身上衣饰和髻,深呼了两口气,敲响了石室之门。
“进来。”内里清冷的声音传来。
男子推门而入,见到那张朝思暮想,魂牵梦绕的面庞及一袭黑衣勾勒的让人欲血喷张的妙曼身段,不禁心头一热,气血翻涌。
他赶忙躬身行礼以掩饰身体的不自然:“姑奶奶。”
许清婉盘坐在蒲团之上,微微点头:“你来了,乾宗任命下了吗?”
许启元道:“情报科执事上任,杜师叔回到宗门,我因前往见他,宗门任命虽还未下,但任执事吕光师叔已通知我的调任,杜师叔便让我和他一道过来。”
许清婉道:“你们部科唐仙使怎么样了?乾宗对他如何个处置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