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室中,两名男子推杯把盏,欢声笑语不断,其中一人面色白净,五官俊朗,乃是张家子弟张冲虚。
另一人身体挺拔,浓眉大眼,乃银狐情报站弟子魏彦。
两人频频举杯痛饮,已有三分醉态。
一曲舞罢,众女鱼贯而退。
魏彦端起酒杯道:“张兄,实不相瞒,早年间我也曾到楚家求亲,可楚渊怀见我是个散修,无权无势,遂不肯将楚依依许配于我,而将她嫁给了王靖,你我是同病相怜啊!”
张冲虚叹了口气:“我虽是张家子弟,可也不比你这散修好多少,那沐家狗眼看人,一心想攀王家高枝,将婉萍嫁给了王昌麟,着实可恼可恨。”
两人说到此处,唏嘘不已,颇有相逢恨晚之意。
魏彦又与他吃了几盅酒:“我听闻王昌鳞在外面妻妾成群,两人关系十分不睦,张兄可知晓此事?”
“知晓又能怎么样?都已是他人妇了,别人两口子的事,哪轮得着我管。”
魏彦佯醉道:“你我兄弟虽是同病相怜,却同病不同命,这一点张兄你可比不上我了。”
张冲虚好奇问道:“何谓同病不同命,魏兄此话何意?”
“依依虽然嫁到王家,不过嘛!她和王靖并无感情基本,心里还念着我,我们倆…”魏彦笑了笑。
“难道你们?”
“张兄可千万别说出去,否则王家必不肯放过我。”
“明白,明白。”
“要我说啊!张兄,既然王昌鳞在外间三妻四妾,沐婉萍和他相处并不融洽,说不定心里还念着你呢!你何不找她重续旧缘?”
张冲虚沉默不语。
“你要信得过兄弟,此事就包在我身上,我替你去探探口风如何?”
张冲虚默然良久,摇了摇头:“算了,过去就让它过去了吧!这世上哪有马儿吃回头草的呢!”
魏彦见此不再多言,两人推杯换盏,喝的酩酊大醉,直到次日光放白才离开楼,分道扬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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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僻的山林内,不时有修士御剑来往,此名为全清山,乃是中原东南部有名的小型坊市,来往的大多都是本散修。
内里,楼林立,人群往来如梭。
中央一处巍峨的楼内,一名女子推门而入,向端坐在主座上的美妇欠身道:“婉萍姐,有何事吩咐。”
沐婉萍道:“我有事要回府里一趟,这里由你先照看着。”
“好。”女子应道。
沐婉萍出了楼,御起飞剑而去。
行了约莫一刻钟,后方一道身影直追而来,开口道:“沐道友,请稍候。”
沐婉萍听闻喊声,驻足而停,警惕的看着来人:“道友是在叫我吗?”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魏彦,他知晓沐婉萍在全清山商铺主事,早等候在外,眼见她离开楼,御剑而起,于是赶忙追来,眼见四周无人,才开口叫住她:“敢问可是沐婉萍道友?”
“妾身正是,道友何人?”
“我是张冲虚的兄弟,奉他之命有一封信交与你。”魏彦左手一翻,拿出一纸书信递给她道。
“他人呢?”沐婉萍狐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