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侥幸功成,铁画骨已被我手刃。”唐宁左手一翻,将幻影面纱和无影披风奉还。
罗清水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接过其手上物件,点头道:“这就好,这就好。”
唐宁道:“还有一事向您禀告,之前潜伏范云身边的张惠庸,随着铁画骨的身死肯定已经暴露,继续留在血骨门只有死路一条,因此我擅自做主,将他带回了宗门,给他一个安身立命之所。”
“你自己安排吧!”
“好,那我先告辞了。”
罗清水点了点头,唐宁起身离去。
眼望着其渐行渐远,罗清水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杨敞推门而入,开口道:“师傅,唐宁走了。”
“将此物拿回武库去吧!”罗清水将手中面纱及披风交给他道。
“是。”杨敞接过其手中之物正要离去,罗清水突然问道:“你觉得唐宁这个人怎么样?”
杨敞微微一愣:“师傅此话何意?”
“我就随便问问,到今日我才现,或许我之前一直小瞧了他。”
杨敞不解问道:“师傅何出此言?”
“你知晓他从宗门拿去此物所为何事吗?”
“徒儿不知。”
罗清水道:“其实是为了潜伏到吴国境内,刺杀血骨门金丹长老铁画骨。”
杨敞听闻此言,大惊道:“什么?他独自去刺杀血骨门长老,为何?”
“据他说,这铁画骨与他有不共戴之仇,乃是屠杀他全家的元凶,必报不可,其实我也是不赞同他如此冒进,奈何他心志坚定,没想到还真成功了。”
“他单枪匹马独自一人就刺杀了血骨门金丹长老?”杨敞不可置信道,在港,金丹修士屈指可数,能够达到这一境界,哪个不是赋异禀或有大机缘,个个都是身经百战,没有与之辈,谁都不是吃干饭的。
唐宁竟然能单枪匹马在血骨门腹刺杀对方宗派的金丹修士,这未免有些匪夷所思。
罗清水道:“我原也以为他会以失败告终,铁画骨虽然是金丹初期,但毕竟修行数百年,他一个晋升金丹不到几十年的修士,纵使一对一,也未必是对手,更何况是在人家盘上,对方纵然不敌,要走想来也很难拦得住。”
“是以当初我力劝他不必冒此大险,看来是小看了他,我想日后本宗要是交到他手里的话,也比较放心了。”
杨敞道:“师傅的意思,希望他接任掌教之位?”
罗清水反问道:“你觉得呢!怎么样?”
杨敞思索了好一会儿道:“似乎宗门内也没有更好的人选了,他现在已是宣德殿殿主,如若修为能再进一步,有师傅的支持,想必是有很希望的。”
罗清水道:“恐怕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师傅的意思是?”
“你还不知道吧!现在牧北的形势非常严峻,我听说玄门随时可能要撤离,到时牧北的联盟大军南下,清海上的玄门又怎么抵抗的了这般庞然大物,本宗又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