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清水道:“你不需要告诉我,你们将要去何处,只小心隐蔽,安心修行。我会从宗门财政上再拨出一千万灵石,作为你和殷庆元的专项修行费用,虽然少了一些,只好委屈下你们了。”
史名随道:“我垂垂老矣!寿元至多只有一二十年,此生修行已无望,半个身子都快入土的人,还要那些灵石有何用,全留给殷庆元吧!”
“他要负责宗门的重建,责任重大,况且其春秋尚富,修行大有可为,更需要灵石等物。只是,若战事结束,你我双方该以何种方式重取得联络。”
罗清水道:“此事我已想好了,玄门将在东莱郡集结重兵,若是战事结束,说明魔宗已然败退,无论港格局如何,东莱郡是守住了,我们就在东莱郡城的乾坤商会客栈会面。”
“以十年为期,届时我会告诫本宗弟子,让生还者悉数前往此处相会。若十年内,没有弟子前往,你们也就无需等待了。”
“你们出之日,我会将本宗传承的这套护山大阵及阵盘交付于你,你们可则一荒僻之,藏身阵中修行。”
两人商谈良久,及至光泛晓,史名随方告辞而去。
几日时间一晃而过,这一日,唐宁出了洞府,来到乾兴殿,内里空无一人,他径自下方落座,等候了约莫盏茶时间,彭万里和罗清水相继自外而入。
三人交谈了几句,遂出了大殿,遁光腾起,径离宗门,一路昼夜兼行,飞遁了两三日,来到吴国东南,青竹山脉,遁光停落在一个巨大光幕之前。
罗清水手中一翻,符箓没入光幕内,三人等候了约莫有一炷香时间,眼前光幕渐渐消融,内里几道遁光闪出,落至三人身前。
为之人两鬓斑白,乃青阳宗掌教魏冉,原是其宗门宣德殿殿主,青阳宗因清玄殿殿主申文则遇害,掌教汪絮泉坐化,便由其接任了青阳宗掌教一职。
其身后两人,一人须皆白,乃是现任宣德殿殿主韩祟,另一人广额阔面,身形魁梧,乃清玄殿殿主赵彦云。
“罗道友,彭道友,久违了。”魏冉面带微笑稽道。
罗清水亦稽还了一礼:“魏道友,多年未见,不意你也略显老态了。”
魏冉道:“惭愧,这么多年修为停滞未进,眨眼已是两鬓斑白。这位想必是贵宗唐道友吧!早闻道友之大名,今日相会,幸甚。”
唐宁稽道:“魏掌教不识得我,我却早识尊颜,当年在轩跃山与魔宗鏖战时,魏掌教风采至今难忘。”
“唐道友过誉了,三位快请入内。”魏冉说道。
几人遁光腾起,入了里间,行不多时,来到一座巍峨雄阔大殿前,正是青阳宗的议事殿。
“三位道友请。”魏冉作出请的手势道,一行人鱼贯入了里间。
殿内,正端坐着三人,两男一女,眼见众人入内,三人皆起身相迎。
为男子须皆白,面色红润,乃是水云宗掌教莫一乾,原是水云宗清玄殿殿主,水云宗前掌教退位后,他便顺利接任了掌教之位。
其身后两人,一人身材丰腴,芳容姣好,年约四十岁左右,乃水云宗元殿殿主舒云岚。
另一人面如刀削,双眉斜非,俊郎不凡,眼如弯月,瞳孔呈幽绿色,正是水云宗非妖秦蛟,现任水云宗戒密院院主。
几人相互寒暄了几句,各自落座。
魏冉坐于上方主位开口道:“诸位道友皆日理万机,身负重任,今远道而来光临敝宗,客气话我就不多说了,咱们直接入主题吧!现牧北玄门朝不保夕,清海将迎来大乱,此危急之时,你我三宗更要精诚团结,才能共渡艰难。”
“前者,我之所以出书信,请两宗道友来此相会,正是为此。目今太玄宗和清海大玄门已摆出阵势,要在清海之上与牧北联盟决一死战,只是对于清海上玄门该如何安置,仍然没有确切消息。”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当早做筹策才是,诸位道友以为呢?”
罗清水道:“魏道友言之有理,你我三宗向来扶持,守望相助,今遇此大变,危急存亡之秋,更当抱成一团,共同进退才是。”
莫一乾点头道:“两位道友所言甚是,我们身处荒僻之,宗门小弱,青州的那些大玄门肯定不会将我们放在心上,纵使他们有所筹划,你我顶多也只是前线送死的炮灰而已。”
“正所谓求人不如求己,关键时刻还得靠着自己,与其指望他们,我们先要做的是团结一致,共同进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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