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前辈。”
“我看外间存放了那么多货物,你们拥挤成一团,也不方便,这样吧!干脆你就到船舱内歇息算了,离到济宁岛还有一段行程呢!”
“多谢前辈厚意,但本宗弟子都在外间,晚辈若搬至舱内,略有些不妥,还请前辈见谅。”
“既如此,那就罢了,你们去吧!”
“晚辈告退。”唐宁与周朝兴退出了屋室,两人回到顶层舱内。
周朝兴将其送出了船舱,拍了拍他肩臂开口道:“唐老弟,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师伯方才不是说了吗?咱们自己人,用不着客气。这个舱门其实就是个摆设,用来阻挡闲杂人等的,想进来直接打开就可以了,或者你也可以和甲板上轮值的修士说,让他们传话给我。”
“多谢道友。”唐宁应道。
周朝兴将他送出舱外,转身回了舱内,并将银白大门合上。
众人眼见他与周朝兴勾肩搭背模样,都直钉钉的看着他,显然对他在舱内的境遇很是好奇。
唐宁见众人质询的目光,感觉自己就好像一只被观赏的猴子,心里说不出的别扭,他面上倒是毫无表情,依旧盘腿坐下,不待别人问,便主动与罗清水说道。
“刚才这位方达生前辈召我去船舱内,盘问了一下我与内妻的关系。盖因那颜敏一师傅白锦堂前辈是其多年知交好友。方前辈听闻颜敏一托周朝兴打探我的消息,因而好奇,召我一问,我如实作答后,他便让我离开了。”
罗清水点了点头,没有言语。倒是莫一乾忍不住开口问道:“唐道友,我见周朝兴方才对你十分热诚,想必尊夫人在太玄宗内部应该有一定的能力和关系。”
“我等陋居港,无缘结识青州内6大宗派的人物,道友既有这个关系,能否尝试替我等寻个好差使,此事关乎于贵我两宗的存亡,莫某所以不避远近,冒昧直言,望道友不要见怪。”
唐宁道:“非我推脱,只是内妻在太玄宗实不过一名普通弟子,况且她并未来到青州,而方达生前辈之所以召见我,盖因他与内妻师叔交好。是以看在故人后辈份上,询问一下情况,仅凭这点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恐怕难以完成道友的交代。”
莫一乾道:“虽是如此,道友总算能够与太玄宗修士够得着话,不像我们,就算是去求见,人家想必也不会打理。且颜敏一道友既到了青州,其师白锦堂前辈必然也到了青州,尊夫人既是白前辈师侄,道友去求见,亦情理之中。”
“我早听闻白前辈乃太玄宗颇受器重的弟子,今番随太玄宗大部队来到青州,或许能够说得上话。还望道友能够不辞辛劳,为了贵我两宗的存亡延续,说上几句美言,莫某一切拜托。”
莫一乾起身朝着唐宁躬身拜了一拜,他作为水云宗的掌教,按理说是不应该要求唐宁做任何事,可事关于宗派的存亡展,因此也顾不上这些繁琐礼节,若此时不将话说透,日后恐没有机会,因此降尊恳求。
唐宁见他突然躬身拜礼,赶忙起身相扶:“莫道友严重了,贵我两宗向来守望相助,同舟共济,在下作为敝宗宣德殿殿主,难道会眼睁睁看着敝宗上下弟子全军覆没而无动于衷吗?纵使道友不说,该出力的方必竭力而为。”
“只是此事确实非你我所能左右,若有机会,我自当拜见白锦堂前辈,恳求他为贵我两宗留一线生机,但他能不能做主,亦或他肯不肯相助,自另当别论。”
众人听他此言,皆心下舒了口气,罗清水心头也是顿时一松。
他原本打算寻个适合机会,找个无人之,单独与唐宁彻聊此事,做他的思想工作,如今莫一乾把他要说的话全部说了,更得到了满意答复,倒比他亲自去谈要好得多。
有些事情,外人反而比自己人更容开门见山的转达,难道要自己这个掌教用恳求的与语气和态度去和他谈论吗?
“那就多谢唐道友了,我知晓此事不,因此只好厚着脸皮恳求道友,不管怎么说,道友既有这层关系,总比我们方便说话。道友如若需要财力、物力和人力上的支持,尽管开口就是,敝宗在宝兴商会还存有一些积蓄,纵是倾全宗之力,也会竭尽全力相助道友。”莫一乾说道。
唐宁道:“这方面的事日后再说吧!现在还不知白前辈在不在东莱郡,也不知我能不能见到他,更不知他肯不肯相助,一切都还是未知之数。”
莫一乾点了点头,不再言语,唐宁盘坐而下,约莫一炷香左右,甲板另一侧方位,三名男子缓步而来,为之人两鬓斑白,身材魁梧,正是璨华宗掌教段文德,其身后两人分别是碧落宗掌教与泉宗掌教。
三人行至罗清水跟前,众人纷纷起身相迎,段文德三人与罗清水,莫一乾寒暄了几句,随便聊了一阵,便问起方才唐宁被请入船舱之内的事情。
唐宁没有隐瞒,便如实相告了,当然只是简明扼要的讲述了一下。
段文德听罢似乎大有深意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道了句原来如此,接着又随便闲聊了几句,便回到自己盘踞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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