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沉默不语。
“怎么了?有话便说。”
“弟子有句话埋在心里很久,今日斗胆一问,师叔,您是否愿意接掌乾宗掌教职务,带领我们重建宗门?”
唐宁眼见他坚毅面庞,希翼的眼神,一时间无言以对。
高原见其如此,眼神中光芒渐渐暗淡。
唐宁拍了拍他的肩臂:“现在不是考虑这些事的时候,再说宗门自有罗掌教主持,他现在怎么样还不知晓呢!”
“弟子冒昧失言,望师叔勿怪。”
“我先走了,待许佳音安全回来,你到五纵驻通知我一声。”唐宁说罢,出了木屋,化遁光而去。
一路之上,他脑海总不时想起高原方才问话,最终仍是一声叹息,港,他是不可能再回去了。
又过了几月,许佳音安全归来,带来了“环苑亭”的消息,他已打探的清楚,环苑亭众弟子一切如故,并没有遭到徐家的盘问调查。
高原赶忙将此消息告知了他,其实唐宁早就猜到徐家可能并没有认真去调查此事,否则不会一直风平浪静。
但验证了这个猜想后,他仍是舒了口气,心头吊着的一块石头至此算是落了。
但一个的问题又产生了,殷庆元到底是不是徐家所害?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若果是被徐家所害,那么连续生陈达和殷庆元这两件事情,徐家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以他们的能量随便一查就能知晓环苑亭李家乾宗众弟子的消息,从而可以顺藤摸瓜盘查到自己身上。
但这么久过去了,他们却丝毫动作没有,这未免有些奇怪。
是他们太过狂妄自大,不屑一顾,还是说压根没有将此当做一回事。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可能,就是徐家没有将两件事联系到一起,毕竟一个在郡城生,另一个在环苑亭,两者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相距有数百万里。
对于唐宁等人来说,这是大的事,但对于徐家而言,一个没什么背景的金丹修士和路边野狗差不多,因此双方没有通气,东莱郡城徐家这边的指挥者并没有将陈达的事情告知环苑亭那边。
但仔细一想,又觉得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毕竟陈达之所以在东莱郡城徐家楼大闹,起因是源于环苑亭徐家的人劫掠了任琴清。
两边没有可能不通气。
难道说殷庆元的死只是一场意外?和徐家没有关系,唐宁百思不得其解。
无论如何,这总算是一件好事。
如今殷庆元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环苑亭他们人生不熟,就算要调查,也无从查起。
况且对方既然能悄无声息杀害殷庆元,也绝非他们能够应付的了,这件事情只能暂时先放一放,待日后有机会再慢慢去查。
唐宁将许佳音探听消息的事告知姜羽桓,两人一番商议,一致决定不能轻举妄动,这件事情算是暂且告一段落。
……………
日子过得平静如水,三个月后,这一日,唐宁如同往常一般盘坐在屋室内正自闭目修行。
外间脚步声响起,随即敲门声传来。
他从入定中睁开双目,起身打开屋室,但见外间矗立着两名身形,为一人扎髯满腮,乃六纵八联直属一队修士贺元,其身后跟着一名方面大耳男子。
“唐道友,叨扰了。”贺元稽行了一礼。
“不知道友此来所为何事?”唐宁稽还礼开口问道。
“我介绍一下,这位是三纵七联的徐景修士,是他有要事找你。”贺元说道。
“未知道友有何事?”唐宁听闻此人姓徐,心下一惊,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贺道友,有劳你了,多谢。”徐景元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向贺元微笑说道。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告辞。”贺元说罢,化遁光而去。
唐宁见此,面色有些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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